就说定了,度牒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忘了。”陈长卿急声开口,生怕张易之突然反悔。
有这样的好事,点燃烟花就能换来度牒,子唯大善人啊!
“行。”张易之起身,“随我去茶楼逛一逛。”
三楼,宽敞的茶室。
张易之看了眼窗外,平静道:“下面是洛河,你到时候眼要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去。”
放烟花还要跳河?
陈长卿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踮起脚跟看了看,这里离洛河有六丈高,于是怯弱地道:“主公,贫道能不能反悔。”
张易之没说话,表情逐渐消失,寒声道:
“倘若临阵脱逃,我直接斩了你,没开玩笑。”
锵!
裴旻毫不念旧情,直接拔剑!
陈长卿浑身颤抖,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贫道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啊!
正是因为十分了解张易之,他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说杀,可能真就杀了。
张易之盯着他,目光极度淡漠。
“嗯……嗯,贫道不反悔。”陈长卿苦着脸道。
张易之慢慢踱步到桌前,取了笔纸唰唰唰写上几个字,递给裴旻:
“送去杨家。”
做完这一切,张易之负手站在窗前,迎着冷冽的寒光,他深邃的眸子杀气四溢。
……
杨府。
书房里沉寂无声。
三个人死死盯着宣纸上的字迹——
明日午时,请杨执一,杨嘉宾,杨嘉奔,萧锦,来天津桥品茶馆一会。
落笔张易之。
良久。
杨执一打破安静,“他意欲何为?”
“咳……”杨嘉宾咳嗽一声,淡淡道:“两种可能。”
“第一,鸿门宴。”
砰!
脾气暴躁的杨嘉奔怒拍案桌,冷声道:“他是不是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还敢算计的话,某带兵横推张家!”
“稍安勿躁。”杨嘉宾嘴角噙着笑容,“这种可能性较小,他应该是抱着求和的态度。”
杨执一表情有些疑惑。
杨嘉宾轻抿一口茶,似笑非笑道:“陛下没有责备奔弟,说明什么?陛下也看不惯他嚣张的模样!”
“他要是再不道歉,恐会失去圣眷。”
“所以嘛,忍一时耻辱,跟咱们表达歉意。”
“不错。”杨嘉奔很赞成这个猜测,阴森森道:“出去冷静几天,此獠终于懂得向弘农杨氏低头!”
听到低头二字。
杨执一和杨嘉宾脸上露出自傲的笑容。
谁都惩治不了此獠。
唯有弘农杨氏观王房,再高傲的头颅,都要低下!
“那我们接不接受他的道歉?”杨执一止步笑声,问道。
杨嘉宾抚着长须,笑吟吟道:
“除非此獠先跪下再自刎,我们还得酌情考虑。不过呢,我们可以赴约,去看看此獠伏低做小的模样。”
“好!”杨嘉奔眼眸中冒出兴奋的色彩。
“奔弟,以防万一,周围要安排忠心手下。”
杨嘉宾低声提醒,他骨子里还是有些谨慎。
……
后宅里。
萧洁堵着红唇,央求道:“奴家也要去,看看恶獠谦卑谄媚的模样,让恶獠跪在奴家的脚下哀求。”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干甚?”杨执一语气略有不满。
“相公,奴家不嘛,”
萧洁嗲声嗲气的撒娇,鼓胀胀的胸脯挤进杨执一怀里。
杨执一见这小妇人妩媚中带着端庄,矜持里含着娇羞,有种说不出的艳媚感觉,不由得情兴勃发。
不知不觉间,杨执一便扯下了她的葱绿的胸围子,就要持枪入巷。
萧洁软绵绵的一双玉臂撑住他的胸膛,推托道:“天色尚未全黑,羞人答答的,怎生是好。”
杨执一喘息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夫人请看。”
“嘤咛~”萧洁含羞掩面。
…
翌日,膳厅。
宽大的桌案,摆放着三十道菜肴。
张易之端起酒杯,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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