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道:“明天就好了。”
说完转身回卧室休息。
用完午膳,张易之乘坐马车来到天津桥附近。
转了几个巷道街角,马车停在一座茶楼下。
这茶楼毗邻洛河,装修精致细腻,周围都没有建筑物,很少有百姓路过。
就它了!
“请掌柜过来。”张易之吩咐管家张吉祥。
不多时。
一个高鼻梁的波斯人快步走来,操着拗口的洛阳腔,恭声道:“贵人有何吩咐。”
张易之面无表情:“茶楼我买下了。”
什么?
波斯人微愕,旋即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在估算对方的财力。
“别看了,我是张易之。”
“张……张司长……”波斯人有些站不稳,目光满是惧意。
“多少钱。”
波斯人清了清嗓子,颤声道:“品茶馆地段幽静,颇受神都富商喜爱……”
“别啰嗦了,直接开价。”张易之不耐烦,截住他的话。
波斯人略斟酌,说出自己的价格底线:
“一千贯。”
如果是平常人,他绝对开价两千贯。
对方可是肆意屠戮外夷的张巨蟒,虽然近日落魄,但也不是他们这些外夷可以开罪的。
张易之直视着他,淡声道:“一千八百贯,遣散所有伙计舞姬,拿两百贯补偿他们的生计。”
“愿意,愿意!”波斯掌柜忙不迭开口,生怕张易之后悔。
张易之嗯了一声,朝张吉祥说道:“带他去府上取钱。”
“哦,对了。”张易之提醒道:“茶楼现在就清场。”
波斯掌柜虽然觉得对方行事诡异,但金主爸爸有令,自然要屁颠颠照做。
也就半刻钟左右,茶楼的客人不情愿离开,唯有一人。
他一身崭新的道袍,身后跟着几个臃肿肥胖的尼姑。
“放肆,贫道喝茶修行,你胆敢驱客!”道士昂着头,拿眼瞪着波斯掌柜。
波斯掌柜指了指招牌,赔笑道:“茶楼易主,是新掌柜命令的。”
“他在哪里?”陈长卿不屑道。
“就在外面。”
波斯掌柜眼珠子鼓了鼓,这个愣头青还敢触张巨蟒霉头。
道士挥了挥袍袖,迈步朝外面走去,他负手在后,歪着嘴唇,洪声道:
“贫道乃天慈庵的赘婿,阁下是何人?”
马车里的张易之一愣,这不是陈长卿的声音么?
“让他过来。”
裴旻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怒声道:“臭道士,滚过来!”
“放……”陈长卿刚想痛骂,可看到那个黑黝少年,他双眼一亮,激动地大喊大叫:
“裴小子,子唯,好久不见。”
等陈长卿走近前来,张易之审视着他,“满面红光,最近混得不错。”
“呵呵…”陈长卿嘴巴歪起了弧度,“庵主许下三年之期,三年后,贫道执掌天慈庵。”
顿了顿,斜眼望向张易之:“不过……”
张易之笑了笑:“我有点事,先走了!”
“别啊,帮贫道一个忙。”陈长卿立即跳上马车,腆着脸谄笑道:
“天慈庵需要一些度牒,只有朝廷才能批准,这也是庵主给贫道的一个考验,你帮帮忙吧。”
终于逮到靠山,怎能错过机会。
张易之陷入沉思。
“子唯,主公,我们同患难的岁月你忘记了么?”
陈长卿打感情牌,使劲催泪,声音有些哽咽。
张易之捏了捏眉心,轻轻颔首:“可以,不过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他想起运气守恒定律。
如果让陈长卿点燃炸药包,他张易之运气必然爆棚。
“什么忙,尽管吩咐!”陈长卿拍了拍胸脯。
张易之略斟酌,措辞道:“有个小东西让你点燃一下。”
就这?
陈长卿毫不犹豫:“点呗!”
张易之稍稍提醒道:“不过它会爆炸。”
“没事,不就是烟花么,贫道在天慈庵经常放烟花。”陈长卿歪嘴道。
张易之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旋即轻笑:“差不多的原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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