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痛容的男人,
他出生矜贵,历经过大风大浪,商场上的明枪暗箭与各种尖锐手段他此生悉数经历过,本不该被眼前的一幕刺痛心扉的,可此时、这人盯着安隅腿上的伤口,落在床边的手缓缓收紧,缓缓的,颤栗着。
抬眸,望向安隅时,那深邃的目光被猩红取而代之,眸光潋滟,带着痛心与难言。
他后悔了,昨夜不该听安隅的,应该看看的。
男人望着她,张了张嘴,却无声响。
生在徐家,他自幼饱读诗书,精通各国语言,谈判桌上游刃有余的金融大亨,此时、却成了哑巴。
安隅骗了他,这个小骗子又骗了他。
徐绍寒望着她,心痛难言。
面上的痛心与失望在瞬间齐齐上演。
而安隅呢?
她稍有心虚,望着徐绍寒那痛心的面容更多的是心疼与不忍。
猛然之间,她伸手捧着人的面庞,菲薄的唇落在他冰凉的唇瓣上,试图用温情来宽慰这个痛心的男人。
她轻着他,如同往常他哄她那般。
可这日,许是事态严重。
那个往日最是受不了安隅撩拨的徐先生在这日稳如泰山。
没有丝毫动摇。
不论安隅如何,他深沉的视线依旧死死的盯着她,似是欲要将她贯穿。
徐先生僵着未动,脸上蕴藏着薄薄的怒火,如鹰般犀利的眸子令安隅无所适从。
安隅知晓,他生气了。
“对不起,不想让你担心,”她开口道歉,话语轻柔,带着温情。
徐绍寒伸手缓缓推开她,冰冷的视线睨着她,话语及其沉冷:“所以你就骗我?”
未待安隅回答,这人再度开口,嗓音较之前更冷了半分::“我知晓自己初为人夫,有诸多不好之处,但我从未想过放弃,安安、我拼了命的想去扮演好丈夫这个角色,想做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可你为何总将我往外推?”
“你为何总让我觉得我这个丈夫做的不够称职?不够好。”
“我希望自己能分担你的苦痛,知晓你的好与不好,可你总将我拒之门外,不仅如此还满嘴谎言。”
此时的徐绍寒是悲哀的。
基于这场婚姻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自导自演。
他努力想去做一个好丈夫,可他的妻子不给机会。
如同才华满身,得不到施展。
安隅总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好,总让他觉得此生异常失败。
他将这满腔柔情双手捧到安隅面前,可这人,根本就不需要。
叫他如何能不痛心?
此时、书房内,众人正低声交谈着,周让看了眼时间,见老板去了许久未来,起身准备寻之,不料甫一开门,便见徐黛站在门口。
愣了愣。
视线落在林青海身上,心头一惊。
怕是又出事了。
望了眼徐黛,后者浅声告知安隅受伤的事情,周让心跳都漏了半分。
卧室内,安隅伸手,攀上徐绍寒的臂弯,缓缓抚着,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极尽温柔:“真的只是不想让你过多担心,你莫要胡思乱想。”
徐先生冷沉沉盯着她,不言不语。
安隅无奈,在宽慰。
她今日,说尽了温情软语,仅是为了宽慰这个浑身僵硬的徐先生。试图让他冷静些许。
往常,都是徐先生哄着她。
直至今日,风水轮流传时,安安才意识到,哄人是个技术活。
她捧着徐先生的面颊,缓缓蹭着,说尽吴侬软语,缓慢的语言带着无限柔情。
“昨儿在医院处理的时候以为没事了,且又包扎好了,便也没觉得有多严重,想着免得让你担心,未曾言语,不多想,恩?”她说着,轻啄了男人面庞。
累吗?
累。
她这辈子都没有说过那么多温情话语。
安隅哄着他,直至这人面庞寸寸暖和,心头绷紧的情绪才稍稍好些。
良久,徐先生伸手将她狠狠搂进怀里,用冗长而又沉重的亲稳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日上午,徐绍寒告知周让让人离开。
而后抱着安隅去了医院。
车内,男人一手搂着她,一手捏着她软糯的掌心,缓缓的、慢慢的、、似是如此才能稳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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