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安隅点了点头,许是纱布剥开带动了口子,稍有些疼。
只见这人靠在床头,面色白了白。
林青海望着安隅小腿上的伤口,面色稍有些凝重,一旁,徐黛见此,心跳都快了半分,望着他礼貌开口:“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青海抿了抿唇,望着安隅道:“怕是得缝个针。”
“昨天怎么没缝?”林青海在问,似是有些疑惑。
安隅想了想,道:“医生每说。”
徐黛见事情似是稍有些严重,心下拿不定主意,恰好徐绍寒此时在家,于是动了动身子,准备去喊人,将行至门口被安隅一声呼唤给喊停了步伐。
“莫去告诉你家先生,我怕他担忧,”随着她话语落地,徐黛步伐止住。
回眸望向靠在床头面色寡白的安隅,落在唇边的手缓缓紧了紧。
一个女人,活的太刚强,不好。
可此时,安隅便是这种人。
徐黛身为过来人,在细看这二人婚姻的种种问题时,不免会从多方角度去看待,不止一次,她觉得,倘若安隅能适当软弱些,他们之间这条路必然要好走千万倍。
可这话,她不能说。
管家的身份告知她,切勿多言。
她也清楚的知晓,要一个自幼无依无靠独立惯了的女子放下一切去依靠旁人,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徐黛转身,正朝床边来时,身后房门被人推开。
因着安隅视线依旧还在徐黛身上,见徐绍寒进来,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扬起一旁被子盖腿上的伤口。
如此,难免又碰到了。
但此时,她哪敢表现出不适。
疼也只得忍着。
昨日的事情历历在目,若让人知晓她腿上伤口严重,怕是更会令他难过。
“忙完了吗?”她问,话语温温。
本是没什么的,他也只是繁忙之余念着她,起身过来看一眼。
可将进来,见林青海在,思及徐黛未曾告知面色稍有些不悦。
但这不悦尚未来得及表达出来,便被安隅那一扬手给吓住了。
男人沉着一张脸面走近,见安隅面色稍有寡白,但微杨着的嘴角又看不出半分不适。
信吗?
自然不信。
坐在床沿,伸手欲要掀开她腿上的被子,却被安隅伸手握住掌心。
而后,男人原本担忧的目光缓缓夹着些许凌厉,视线从她腿上缓缓移至安隅白皙面庞上。
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安隅握着他的手未曾有放下的意思,而徐绍寒也不准备在此时退让。
“让我看看,”他开口,话语低沉,带着愠火。
“让林院长处理下就好了,”她开口,话语轻柔,带着讨好之意。
而徐先生呢?
他太了解安隅,若无事,她何必这么躲躲藏藏的?
眼下这种情况,饶是他在宠着他,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安隅的不愿,与徐绍寒的绝不退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旁,,徐黛见二人气氛稍有些剑拔弩张,在一旁,温声劝着安隅:“太太,先生也是关心您。”
安隅知晓吗?
知晓。
可关心归关心。
昨夜尚且还没看到伤口这人情绪便稍有些绷不住,眼下若是见到了,不定会如何。
安隅心底,到底是记挂着徐绍寒的,不愿让他多想。
可当眼前这人沉着脸一言不发冷飕飕的盯着她时,安隅那颗僵持之心稍稍有些挂不住。
良久,紧紧握着他的掌心松了松。
转而,将目光落在徐黛身上,后者会意,带着林青海去外间候着。
卧室内,徐先生见安隅稍有松动,面容也温和了些许。
而后,伸手将她握着自己掌心的手缓缓拿开,而后,轻轻的,伸手掀开她腿上的被子,无形中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4月底的天,是温和的,阳光挂在天上,让人感受这春日的美好。
可这份美好,并未照进磨山卧室。
安隅腿上那狰狞的伤口瞬间戳伤了徐先生的心扉。
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插了进去。
伤在安隅身,痛在徐先生的心。
那个刚刚还在书房冷沉着脸面训斥下属的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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