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韦柏临,我出生于汉中的一个小村镇——樟茂村。
柏树多分布在高海拔地区,四季常青,耐寒耐旱,在樟茂村并没有分布,顾名思义,这里多是樟树。
老汉一生未识大字,在樟树遍地的地方,给我取了这样一个不恰当的糊涂名字。
也许是名字的原因,也许是生错了地方的原因,我这一生也过得糊涂。
父亲从始至终都不曾喜欢过我,我从未感受过父爱。
为什么?大概是他并不认为我是他的亲生子吧。
在这个教育不曾开化的地方,我的老母亲十六岁便以娃娃亲的身份嫁给了父亲,此后就又是十六年,夫妻二人未曾生儿育女,一轮又一轮,在时间的摧残下,父亲终于爆发,将母亲赶出了家。
在外务工两年,母亲又回到了樟茂,二人重归于好,一年之后,便生下了我。
这两年发生了什么,母亲从未提起过。
自母亲嫁入韦家,已是近二十年。
在久久的等待中,父亲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期待,他变的急躁、愤怒、没有耐心。
在我没有出生时,他欺辱母亲。在我出生后,我将用悲惨的童年为母亲分担这份代价。
尽管她从未做错什么。
父亲认为我是母亲在外与他人生下的野种。
天哪,我又不是哪吒。
有时候真的很难跟这样的固执己见而又骄傲自大的男人沟通。不论我和母亲如何跟他解释,我在他心中就是一个野种,母亲在他口中则是婊子。
我从小就是村民口中的野种,尽管这并不是真的,可真相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嘲笑我,羞辱我,欺负我会给他们带来快感。
我渐渐习惯了他们的冷眼和嘴脸,骂我没关系,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蒙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但又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无能为力的孩子能做什么呢?在面对苦难,他只能保持沉默。
父亲最终亲手给这个家庭带来了灾难。
他的怀疑和猜忌让我和母亲背负无端的罪名,正所谓三人成虎,谣言由他自己散播,而他自己,作为一个婊子的男人,一个杂种的父亲,他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难道村民们为因此而怜悯他吗?不会的,他自己也成为了村人口中的冤大头,他亦将饱受嘲笑。
在寻常的一天,父亲照例去麻将馆巡逻。
“老韦!你怎么还有钱输呢?你那老婆辛辛苦苦赚的积蓄全被你败光了!”牌桌上的男人对着父亲笑道。
父亲突然面目狰狞,愤怒的说:“那个狗女人?她有什么用,带了个杂种回来还不是要我养!”
“是哦,你老婆十多年都没生娃,出去几年就生了,现在儿子也十多岁了吧?白养这么多年,你怕不是个冤大头呢。”
“砰!”父亲将手里的麻将扔飞出去,没有说话。
其他人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再作声,只是时不时乐呵地笑笑。
但在父亲眼中,这显然是严重的挑衅,是对他家庭地位和男性尊严的挑衅。
他人的嘲笑和无端的猜忌如同盛夏悬日炙烤着父亲的内心,他终于无法忍受,他怒吼道:“笑什么?你们这一帮狗东西!”
他将牌桌掀起,筹码和麻将散落一地,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父亲恶狠狠地望着他们,不再言语,牌友们也没有继续拱火。
父亲站起身来,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眼神逐渐模糊,活像一头喝醉了酒的老虎,他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那是一个闷热且无风的傍晚,父亲从那天下午回来后便始终没有言语,他好像再思索什么,吃过晚饭后,父亲在炉火旁抽着烟,眼神凶狠又晦涩,许久不曾动弹。母亲则在外头蹲着洗衣服,粗糙的双手将衣服揉搓得擦擦作响。
他不由得心烦气躁,“喂!声音小点,吵死
了!”
母亲没有说话,而我则在一旁畏惧地看着我那逐渐暴怒的父亲。
见母亲没有回应,父亲声音又大了些许,“臭婊子!叫你动静小点听到没有?”
绝望在我心中蔓延,我太害怕了,我怕他冲过来用那皲裂开的破旧皮带抽打我们。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朝着她皱了皱眉。
母亲朝我温和地一笑,转而继续低头洗着衣服。
母亲那好似不在乎的样子彻底的激怒了父亲。
他好似突然觉醒了,在我惶恐不安的眼神中,他立马站直了身子,冲进厨房,不一会儿,便紧紧握着一把菜刀径直朝我们而来,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暴怒的青筋和手臂上充血的肌肉。
“你这个婊子!和野男人生下了这个杂种,却还要我来养你们两个,这算什么?啊!这算什么?!”
母亲茫然地凳子上转过身去,默默地仰视着他那副魔鬼模样,不无凄惨地笑
手机支付宝搜索XeavdO831HA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618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L6t8VKYNmXp$,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618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M3wIzDTU3HsnWhAC¥,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http://b.faloo.com/1453512_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