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束耀眼的光束照向对面的高树。
我能感觉到那棵树猛的一晃。
那个佣兵一定感觉自己如同盯着电弧一般,眼睛短暂失明的同时,身体也下意识的躲闪。
借着这个时机,我抬起斯太尔狙击步枪,对着树冠里开了一枪。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树枝树叶的飞溅,一个浑身绑扎着伪装的佣兵吊挂在树杈上,钟摆一样摇晃。
我并没有再去理会他。
而是返身跑到那个被我割喉的佣兵身边,将他手中的法玛斯步枪拽到手里,然后飞身向机场对面的山坡跑去。
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循原路下到崖壁小路回去,是因为那个拿AK的佣兵已经下到滩头去了。
如果我从石崖边下去,直接会暴漏在他的枪口下。
山崖上无遮无挡,我等于直接送给他一条命。
而穿过机场跑道,从另一边下去,我可以绕到他的侧后,然后用法玛斯步枪的火力将其击毙。
时间变得极其短暂又漫长。
虽然我击毙那个蹩脚狙击手只用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却觉得像过了三个小时那样难捱。
因为崖壁下,刘洋和艾莉丝的性命危在旦夕。
刘洋手里虽然有一支格洛克手枪,但她毕竟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无法利用地形和对方周旋。
那个用AK的佣兵随时可以发起冲锋,容载三十发7.2口径子弹的弯月型弹夹如同死神的镰刀,会在刘洋和艾莉丝面前刮起一阵狂暴的弹雨,让她们失去战斗意志,绝望的等待着被收割去脆弱的生命。
我唯一期盼着刘洋能够最大限度的利用格洛克手枪里19发子弹,尽量拖延到我去救援她们的时候。
崖下的枪声依然时断时续,如同催命鼓一般敲击,震撼着我的心脏。
我身上带着两支步枪和五个弹夹,负重足有十五公斤。
要穿过空旷的五十米宽的飞机跑道,快速跑到另一边的山坡上,然后循着陡峭的坡地下到岸滩上去。
所面临的困难不仅是体能的问题。
因为航站楼就在五百米外,而上面高耸的塔台可以将整个机场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只要佣兵在塔台上安置一挺机枪,就可以封锁住这条通道,让任何试图通过飞机跑道上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
对讲机中,因为那个狙击手被击毙,那些佣兵已经乱成一团。
里面充斥着各种粗鲁的喊叫和尖锐的命令声。
我听到有人在喊叫着发动汽车。
一切迹象都说明盘踞在航站楼里的佣兵正在行动。
即便我不硬闯过去,恐怕片刻之后,他们也会开着皮卡快速赶来。
将沾满淤泥的笨拙吉利服甩掉。
只穿里面的迷彩作战服。
一手将斯太尔步枪的背带拉紧,另一只手紧握法玛斯步枪的提手,我瞪大眼睛咬紧牙关,俯身向对面冲去。
令我欣慰的是,在我跑上水泥跑道的时候,并没有枪弹打来。
难道是他们并没有装备有效射程800到一千米的机枪?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前面的跑道上的水泥突然蹦跳了起来。
接着,机枪点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因为服装上并没有明显差别,塔楼上的佣兵们暂时无法分辨敌我,而是在做警告射击。
“no,谢特!”
我扯过对讲机在里面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短暂而凶狠的话语一方面表达我的愤怒。
一方面也是用来迷惑那些攻击我的敌军。
趁着对方短暂反应的时机,我又向前冲了二十多米。
前面只剩十米距离,我就可以跳到跑道另一边,通过排水沟,上到山坡上去。
这时,我觉得耳边嗖嗖发出两声怪响。
子弹掠过头顶和身侧的诡异感觉让我浑身冰凉。
我没有试图躲避,因为我知道子弹的速度是躲避不了的。
我只能在这十米距离内拼拼运气。
脚下一滞,身体一下子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动力的惯性让我又向前滑了半米。
看动作就像我猛然被击中扑倒一般。
我对那些佣兵并不抱什么善良的希翼,他们毫无人性可言,只要枪在手里,他们就是冷酷无情的机器。
只要对方还没有被打烂,他们不会松开扣动扳机的手指。
我唯一只能靠自己的底牌,那只神秘的箱子。
如果他们贸然打死我,恐怕永远也找不到不远万里,付出数人死亡代价想要的东西。
我的赌注押对了地方。
因为机枪停止了继续射击,但同时,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航站楼那边传来,几个佣兵正挥舞着手里的枪支,争先恐怕的往皮卡上爬。
他们要过来收拾我这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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