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五年大饥,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饥,八年九月西乡旱,略阳水涝,民舍全没。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无,十一年夏飞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旱。”
“然后还有瘟疫,十室九空,白骨盈于野,百姓易子而食。”
“内有反贼流寇不断坐大成势,外有女真虎视眈眈攻城拔寨。”
“他除阉党,用文臣。可惜文臣无能,只知道搞钱。哦,搞钱这个词是孩儿魂游后世学到的。”
“文臣武将们,特别是文臣,只顾着搞钱,大明皇帝却可笑得没钱发军饷,最后由检孩儿号召百官捐钱。”
“国丈扣扣索索捐了一万三千两,哈哈,其中三千两原本应该是五千两的,是他去皇后那里哭穷,皇后给了他五千两,他还贪了两千两呢。”
“至于其他百官,有跑路的,有捐五百两、一千两的。捐得最多的反而是太监,有捐五万两的。”
“如果说官员和太监捐的是贪污的钱,是黑心钱。那京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把毕生积攒的四百两都捐了出来的时候,真不知道那时的百官心中会不会有羞耻。”
“噢,有羞耻之心做不了官。”
“反贼李自成打进京城的时候,查抄百官,抄出来七千多万两白银。这还不算其他古董字画和奇珍异宝。”
“大明官员的俸禄是父亲您亲自定下的,那么百官的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呢?”
朱元璋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整个人须发偾张,杀气盈天,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老龙。
“大明的文官,都该死!”朱元璋伸手想要拿刀,却拿了个空。
“这还只是捡关键的来说,这在后世属于学生书本上的知识。若要说个详细,孩儿还真不知道,不过父亲您是经历过蒙元末年那乱世的人,不用孩儿多说,您都该明白王朝末年是怎样的。”
朱元璋已经有点相信这个自称是自己儿子朱标的人说的话了,但他是疑心很重的人,现在只是三分信。
“那大明亡了之后呢?李自成称帝了?”朱元璋问道。
“并没有,他走了,杀了京城的百官,带着银子走了。最后是女真人得了这大明的天下。”
“白山黑水的女真人,留着恶心的辫子,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父亲您好不容易恢复的华夏衣冠。啪!全没了。”
“后世学者统计,女真入主中原,杀了有几千万人。最后抵抗女真人最久的竟然是李定国这个反贼起家的老百姓。”
“至于那投降的洪承畴、孔有德,打开山海关的吴三桂以及那因水太凉不敢自尽殉国,却觉得头皮痒直接剃发易服的大学士钱谦益就更不用说了。”
“柳如是那妓女赴死的气节与读书人争先恐后的投降直接打脸那些读书人,大明和读书人、武将都烂到了根子里了。”
“爹啊,咱老朱家做皇帝还真是失败啊。我现在也想把老四打一顿了,要不你把他打死,让他来陪我吧。”
朱元璋也咬牙切齿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老四还真是该死,他这一脉都该死。”
“我又何苦骗您呢?若不是我魂游了后世,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朱标又继续说道:“女真建国为清,后人称之满清。以小族凌大国,镇压汉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西元1840年,哦,这是西洋关于年的计算方式,从西洋某个大宗教的圣人出生那年开始计算,现在则是1392年。”
“随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当朝也没有上房揭瓦,却被跨海而来的强盗三天两头的打一顿,时不时的从从咱们身上割个几斤几两的肉。”
“后来还是被咱们汉人当家做主了,这中间有多少痛苦血泪,孩儿不清楚,但都能从后世的文字中感同身受。”
“后来更有那倭寇之国打了进来,这应天府被倭寇屠了,整片国土惨不忍睹。”
“东瀛是咱大明的不征之国,朝鲜也是。但跟在东瀛倭寇身后的便是这朝鲜。主人家一落魄,这些虫豸一般的流氓就跑了过来,对着咱们的族人举起来屠刀。”
“爹啊,这便是我大明以后的历史。天灾人祸皆有。”
朱元璋沉默良久,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却不见一个太监和侍卫,就连锦衣卫也消失了。
白雾笼罩了这里,迷迷蒙蒙的一片,三丈之外,不见人影,更不见日月。
“我知道父亲你难以接受,那不如这样吧,我把这段时间魂游后世的记忆传给您,由您来辨别我是不是真的朱标。”
朱元璋回道:“咱怎知你这所谓的记忆是不是虚假的。”
“我在后世学到一句话,人无法想象出从未见过的事物。我传输给您的是我在后世的所见所闻,您会发现它们是您从未见过的事物,到时您就会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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