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
立春将至。
天气愈发暖和,老金沟外山上的积雪都消融了许多。
只是……
金大拿心情却完全没有转好的迹象,反而越发郁闷。
这人招来一个多月了,却一点金子都没见到。
几百号人吃喝拉撒,那都是钱,就算矿上家大业大,时间长了那也支撑不住。
“大柜,今年真他娘是邪了门了,这都多久了,完全不出金,您得拿个主意啊。”
横跨洗金河的木桥上,金把头忧心忡忡的道。
“你当我不急,老子最近为这事闹得,一嘴火疖子,觉觉睡不好,饭饭吃不下。”
金大拿眉头紧皱,忍不住骂道。
这金场子从道光年间就开了,他在大柜这位置上也坐了多少年,但却从未遇到过今年这样的光景。
他拿主意,他要是有主意,至于急成这样?
“大柜,你说……该不会是贺老四阴魂不散……”
“少他娘在这给老子妖言惑众!”
金把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大拿冷冷打断,猛地回过身来,目光如刀一般,死死盯着他骂道。
贺老四这个名字,如今在老金沟就是个禁忌。
谁敢提?
这狗东西真是吃了几年好的,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是是是。”
被那双阴冷的眸子盯着,金把头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
“过两天就是立春了,让人准备下,祭祀拜神一样不能少,去去晦气,说不定就能见金了。”
也懒得理会金把头,金大拿心里烦闷不堪。
上头可不会管到底出了啥事,只会定期交公,到时候见不到钱,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烦心了好一会,他才吩咐了一声。
“知道了大柜,这事肯定办的敞亮。”
金把头哪还敢多嘴,擦了把冷汗,连连点头。
“对了,让你查的那人有苗头了吗?”
本来已经松了口气的金把头,眼神一滞,脸上再次难看起来,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回大柜的……暂时还没。”
虽说没有点明,但金把头心知肚明,金大拿说的那人,就是和老四的拜把子兄弟。
贺老四是死了。
但五道沟的金脉图却一直没有下落。
传闻就在那个兄弟身上。
从年前,他们就或多或少放出消息,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是……
这转眼都多久了。
“废物,老子养着你们这帮人,是不是就会他娘的吃白饭?”
金大拿气的恨不得杀人,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几件事没一样顺心的。
“大柜,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把人找出来。”
金把头恨不得把头杵到地上去,大冷天的,后背竟然都被冷汗给打的透湿。
可想而知,他现在慌张到了何等地步。
“滚,滚远点,看到你们这帮废物,老子都上火……”
这眼瞅着上头要派人来清点银子,矿上又是破事不断,金大拿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可不好了,可不得了了啊……”
就在他破口大骂时,远处寨子边忽然传来一道吵闹声。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道身影,边跑便嚷,手里还举着封信,一副天塌了的情形。
听到他惊呼声,原本在河里洗沙淘金的众人,纷纷抬头,脸上满是诧异。
“老烟儿这是咋了?”
“哭爹喊娘的,莫不是撞了鬼?”
“撞鬼了才好呢,这鬼地方除了俺们这些人,怕是连鬼都不愿意来。”
一帮人争论不休。
连朱开山也是满脸惊讶,所有淘金人中,就属老烟儿年岁最大,头发都已经花白一片。
听说家里还有老娘要他养活。
又没个手艺,没办法,只能淘金。
不过是个闷罐子,平日里也不说话,大伙都不愿搭理他,也只有朱开山跟他合得来。
在他印象里,老烟儿虽说一身的坏毛病,但人还算踏实,不是毛躁的人。
怎么今天跟丢了魂一样?
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朱传武,眼神骤然一亮,等了这么些天的契机,总算到了。
“爹,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开口,也别动手。”
靠到朱开山身边,朱传武压低声音提醒道。
“咋,你小子知道啥事?”
“机会来了。”
朱传武只简单说了几个字。
却是让朱开山心头一动,端着木斗的手背,因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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