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断腿疯批小侯爷vs娇俏大胆尚书千金
北疆大营中有个传闻,那个上京城来的纨绔侯爷沈晔痴迷于一绝美军妓,为她一掷千金,光是金银细软就买了几十车。
后来,他们才发现这哪是什么风流侯爷,根本就是北方的一头恶狼,那几十车行李也不是给小娘子的金银细软,而是为攻打西夏准备的粮*辎重。
他们心中那个连完整兵书都没读完过一卷的无能侯爷,披着沉迷女色的伪装,不到两个月就把西夏给打的跪地求饶。
不过小侯爷骗过了北疆**,骗过了西夏王庭,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最终自己被那小小军妓骗了个彻底,仗打完了,人跑了,这下小侯爷彻底疯魔了
“囡囡,同床共枕这么多天,肌肤相亲了无数次,你真觉得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北疆大营
最后一缕斜阳消失在塞北天际之后,整个北疆大营很快就浸没在一片夜色之中。
一望无垠的大漠孤烟塞北,就是这样的荒凉和多变。
“主子,抓到一个卒子,在您帐前行迹鬼祟。”
今夜是沈承福值守,亥时刚过他就抓到一个鬼鬼祟祟在主帐四周转悠的卒子。
这北疆大营近些年行事颇为蹊跷,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波云诡谲,近来又闹出了秦将军叛国的事。
圣上命他们侯爷远赴北疆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几天就他观察下来,整个北疆大营如铁桶一般,谈起秦将军都是一套一模一样的说辞,根本无迹可循。
说不定这卒子能成为破案的突破口。那他也算立了小功,可以在哥哥沈承恩面前显摆一回,想到这,承福的心情很是不错。
“这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慵懒清冷,又不大正经的嗓音从主帐内传出,吊儿郎当的做派很难让将其与暂任北疆大营指挥使的靖安侯沈晔联系起来。
承福对自家主子在外的闲散做派早已司空见惯,闻令便掀开帐帘将人带了进去。
被他反手擒着的卒子眉心微蹙,一脸紧张,此刻他心中正暗自糟糕,毕竟他的身份可不经盘问。
这主帐看似守卫松散,没想到他一靠近就被玄甲卫逮住了,怪只怪他行事鲁莽,大意了。也不知这靖安侯会如何处置他。
一入帐中,就感受到了一阵暖风扑面而来。
和帐外的寒风萧瑟不同,大帐内点了不下七八个火盆,温暖如春。正中的案几上更是放着十几样精致的果子点心,卒子心中惊诧,要知道这新鲜的果子在荒芜的北疆可是极难获取的珍品,这主帐中竟摆了这般多。
淡淡的松木香从角落的香几处飘来,那盏镂空错金螭兽香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卒子观察到主帐内的摆设陈列无一不精致名贵,心想这靖安侯倒真如传闻一般贪图享受,在吃穿用度上极为讲究,奉旨巡防北疆被他弄得和出门踏青似的,听说光是他一个人的行头就装了几十车。
沈晔此时斜靠在虎皮座上,着一身华贵的玄色锦缎长袍,领口大咧咧的敞着,露出大半白皙胸膛,墨色长发未束就那么披散在身后,似刚沐浴完不久。
卒子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当真是一副极其俊美的相貌,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透着股玩世不恭的不羁。
虽然他一直在笑,但卒子心中觉得那笑意不及眼底,眸子深处尽是冷意。
“这靖安侯,定不是个好糊弄的。”这是卒子见到沈晔的第一印象,“寻常借口说不定下一秒就得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想到这,一直强作镇定的卒子不免也急的额头冒汗。那汗液顺着额头留下,将其用以遮掩面容的涂料晕开了些许,当然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细节。
但就这毫厘色差,敏锐如沈晔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打量这小卒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面色蜡黄、身量不高,脖颈处并无喉结,身形与一旁的承福比起来更是显得过于孱弱,心中便断定这卒子应当是女子假扮的。
这北疆大营倒着实有趣。
沈晔嗤笑一声,“呵,承福你这是看本侯深夜寂寥,给我找了个小娘子过来?”
还在思索该怎么诡辩逃脱的卒子没想到靖安侯竟然一下子就识破了她的伪装,满脸讶异,眼中甚是惊恐。
一旁的承福也傻了眼,他抓的居然是个女子?!难道北疆大营的人想对他们主子使用美人计?可这卒子面黄肌瘦的模样,实在是太磕碜了些。
“你最好坦白交代,不然只怕这北疆大营就要多一个军妓了。”
沈晔拿沾了酒水的帕子在卒子脸上擦拭,直至露出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后,才嫌弃的将帕子掷在一边。
他用食指轻挑的抬起她的面颊,肤若凝脂,美眸青睐,面容娇俏,没想到竟还是个绝色。
被陌生男子如此放肆打量,女扮男装的卒子急的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却又拼命忍住不哭,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我劝你最好别哭,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说吧,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听。”
沈晔言语中透着不耐,大晚上的看小娘子哭哭啼啼,费上半天功夫,他可没这个兴致。
“我阿兄没有投敌叛国,还请侯爷明察。”
虽然不喜沈晔的轻佻无礼,但是圣上既然派他来处理阿兄谋逆的案子,那他就是他们家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只能求助与他。
与其编造借口惹他不耐,还不如就据实已告。
“你阿兄是定远将军秦昭?”
秦昭是本朝晋升最快的少年将军,深谙兵法,屡立奇功,却在调任北疆大营副指挥使不到一个月就离奇失踪,之后更是有人匿名举报其投敌叛国,一时之间整个北疆大营流言四起,乱成一团。
此事传回上京,震惊整个朝野,圣上遂派他来北疆查明情况。
可秦昭父亲官拜吏部尚书,受此事牵连免职在家。整个秦家也被禁军围的如铁桶一般,如果这小卒是秦昭的妹妹,那她根本不可能逃出上京来到北疆大营。
想到这,沈晔眸子中透出些许杀气。
卒子察觉到沈晔面色不善,赶紧澄清,“不是的,我阿兄是裴将军的副将,宋明义,和裴将军一起失踪了,可他是绝对不会投敌叛国的!”
确实,与秦昭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带至北疆的一千名精锐将士,如果是宋副将的妹妹,倒也能说通,想到这,沈晔看向一旁的承恩。
“主子,我们在途中收集的情报中确有提到,宋副将家中有一小妹,与此女年岁相近,据说容貌不俗。”
承福在一旁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家哥哥,主子吩咐他们收集失踪将士的信息,那些资料他也看过,但就是做不到和他哥一样,过目不忘,主子随便一问便能如数家珍。
“你说你是宋副将的妹子,可有何凭证?”
沈晔此刻倒是来了兴致,这小娘子若真是为了自家阿兄,只身独闯北疆大营,倒是个胆大不怕事的。
“小女子名叫宋囡囡,祖籍苏南郡,这是我阿爹给我的玉佩,阿兄有块一模一样的,从不离身,北疆大营中应该有人见他戴过,将军可派人查问。”
那卒子说完呈上一块质地颇为不错的羊脂玉佩,正面刻了一个的宋字。
沈晔接过玉佩把玩,他看那卒子神情不似作伪,呈上玉佩的十指纤纤,指腹处并无细作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便对她的说辞信了几分。
“那你又是怎么入的北疆大营?”
“小女子在路上碰到了一逃兵,花了50两银子买了这身将士装扮,问清楚了他所属营帐信息之后混进来的。”
这北疆大营治下松散,竟然连这小女子女扮男装混入军营都没人发现,怪不得这些年与西夏作战时难有胜绩。
圣上因不满北疆行事才将原指挥使杜元凯调回京中,命秦昭驻守,只是没想到竟然闹出了秦昭投敌叛国这般匪夷所思的事。
“圣上既然派我调查此事,你为何还要混入北疆大营?是觉得我没这个能力,对我不放心吗?”
能放心才有鬼!宋囡囡心中暗暗吐槽,
谁不知道秦家曾经因为退亲的事,将你得罪了个彻底,难保你不会挟私报复,在此事上颠倒是非黑白。
所以她才不惜冒死混入军中替阿兄找寻真相。
靖安侯在外的风评一向不好,算是上京城中一等一的纨绔子弟,最是嫉恶如仇,在朝堂上更是和稀泥搅浑水的一把好手。
想当年老靖安侯还在世的时候,为大齐驻守西南,立下累累战功,最后却因遭人陷害,侯府满门忠烈尽数战死沙场。
现在的靖安侯沈晔因年幼滞留上京,这才逃过一劫。可他仗着自己是圣上的侄子,又早早被立为世子,一向行事乖张悖逆,好奢靡,举止荒唐,曾多次殿前失仪,惹怒殿下,最后更是闹得差点不能袭爵。
秦家也因此与之退亲。
圣上这次派与秦家有旧怨的靖安侯远赴北疆查案,此中深意,还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想明白的。
但她始终坚信的是她阿兄一定没死,也绝对不会叛国!
她虽然心里对靖安侯行事颇有微词,可现在她的小命就攥在人手上,又怎敢坦承自己是因为怕沈晔处事不公才混入的军营,只得斟酌用词后小心回复道,
“小女子怎敢怀疑侯爷的能力,实是忧心阿兄安危,情急之下才犯下大错,还请侯爷恕罪。”
“如果你阿兄没有叛国,那我一定会还他清白。”
靖安侯府在战场上曾经也被污蔑过,最终是用满门缟素换来的一身清白,沈晔自是不会让无辜将士含冤受屈,此事关乎大义,与秦家旧怨无关,想起旧事,沈晔感慨道,
“只要是我们大齐的忠心将士,活着我会把他们救出来,死了我也会将他们的尸骨带回去。”
这话虽说的语气平淡,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囡囡这才勉强愿意相信靖安侯在这件事上会秉公处理,她刚想附和恭维几句,可沈晔接下去的话,却又让她如坠冰窖。
“既然事情讲清楚了,承恩,把她带去军妓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