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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氏蹙眉叹了一声,“唉,这个秘密瞥在心里瞥得难受,如今终于可以公之于众了。”
见她眼眶泛红的模样,其余妇人更是惊疑。
臧氏用手帕擦了擦泪痕,低泣道:“当时我临盆难产,易儿差点出不来。”
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要用力?!
这样人间不是少个祸害么?
她们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一片关心,“啊,后来呢?”
“一瞬间满屋子佛光,接着就听见啼哭声,易儿哭了几声就下地走路了。”臧氏有些感慨的说道。
“嘶!”
她们倒吸一口凉气,“刚生下就学会走路?难不成真是佛祖转世?”
实在是骇然惊恐,又觉得符合常理。
毕竟臧太夫人的儿子是他,那个听到他名字就脊骨发寒的男人。
“嘘…”臧氏横了她们一眼,低叱道:“不要泄露风声,千万要守口如瓶。”
善良的小姨臧桂馥紧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
张易之迈步走进皇城,御道上,满朝权贵死死盯着他。
“狄相,这些文书由你们凤阁负责,神皇司监督,务必杜绝一切贪腐现象。”
张易之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
可群臣都异常愤怒,此獠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
狄仁杰略默,点了点头。
张易之目光转向李昭德,平静道:
“李相,鸾台下达公文到各州县,勒令寺庙交税,反抗者由都督府派兵镇压。”
“呵呵……”李昭德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此事该由你操心,我们鸾台可不敢越界。”
“说的也是。”
张易之轻轻颔首。
锵!
拔刀出鞘,寒芒一闪。
血迹未擦的刀刃直指李昭德,张易之淡淡开口:
“既然不敢逾越,那不如我教教李相什么是逾越?”
嗡!
整个皇城,一时间变得落针可闻,一片死寂。
气氛寂静得有些渗人!
端门流淌的鲜血洗锐了此獠的眼神,整个人散发着凛冽杀意。
看着这一幕,皇城的许多官员,却不由胆寒欲裂,后背遍布冷气。
拿刀指着一国宰相,完全凌驾于礼法之上!
以下犯上,这是大不敬!
李昭德心里掠过阴霾,风雨欲来的怒焰在眼中汇聚。
张易之与他对视,冷冰冰道:“我有必要提醒你,别因为私人恩怨耽误国家大事。”
“你我有什么恩怨?”
李昭德勃然色变,此獠的举动让他颜面尽失,所以声音变得极其森寒:
“你口中的国家大事,有没有事先跟政事堂商议?现在满载而归,就让政事堂替你收尾?”
说得好!
群臣暗地里咆哮。
就该跟此獠刚正面,什么玩意儿!
让和尚交税这种名载史册的大事,他一言而定,现在耍了威风赢了民心,便想让政事堂擦屁股。
实在是可恨!
张易之面无表情,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轻描淡写的说:
“这不叫满载而归,当某天我走进陇西李氏祖宅,这才真是满载而归。”
轰!
此话,让所有人惊骇。
当众挑衅陇西李氏,也是在挑战门阀望族!
眼前恶獠的野心不加掩饰,也许下一个对付的目标就是门阀望族!
“你……”
李昭德的面容,剧烈变化,心中无比的愤怒,最后被他死死压抑下来。
张易之神情无波无澜:“听清楚,鸾台负责下达公文到各州县,我不会再强调第二遍。”
“哈哈哈——”李昭德怒极反笑,“荒谬,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本相做事?”
“那朕能命令么?”
威严冷冽的声音由远至近。
“参见陛下。”
满朝权贵皆转身,向前方恭敬行礼。
武则天在宫婢内侍的簇拥下,迈步走向张易之,怒斥道:
“放肆!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不如拿刀子刺朕?”
张易之收起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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