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祖师,他说了两句佛偈流传后世——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更是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佛教高僧之一,跟代表东方思想的先哲孔子、老子,并列为东方三圣人。
张易之略默,冷声道:“寺庙必须交税,就算屠尽天下僧尼,这个政策也要贯彻到底!”
轰!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天枢上栩栩如生的真龙,似乎都能感受到张易之坚决的意志。
屠尽天下,这个词光听着就有些剜心椎骨痛不欲生!
张易之一动不动,跟慧能对视。
表情的敬重之色逐渐转为冷冽,甚至闪过丝丝杀机。
三圣人之一?
这里,谁挡谁死。
不管是谁!!
慧能心情有些纠结,其实他认为交税没错,可他毕竟是僧人。
张易之深吸一口气,发泄胸腔的愤懑,隆声道:
“现在的寺庙趁机敛财,利用迷信为非作恶,倘若佛祖在世,也当毁教以利世人!”
“只有靠佛教名头吃饭的寄生虫,才会拼死去保卫他们腐烂的巢穴。”
“日子紧巴巴的百姓能交税,你们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高僧就交不得?”
他俊美的脸庞有几分扭曲,那些话如钟鼓鸣响,落进每个人耳里。
许多百姓都茫然。
是啊,在他们心里,交税服徭役天经地义,况且大周朝廷的赋税也不高。
自诩仁慈的高僧为什么就不能交?
许多百姓想起街坊里那些二流子,为了逃避徭役就去做和尚,犯罪作恶怕被逮捕,也剃度躲进寺庙里。
如果大家都做和尚逍遥,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出现了。
谁种地……
粮食又从哪里来……
张易之气息紊乱,用近乎于咆哮的声音嘶吼:
“眼前几万个秃驴,口口声声称暴政,心里其实在怒叫一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张易之的话,像是利刃般斩在众人心间。
可下一秒。
“既如此,只能杀!”
张易之身上的气势陡然森寒,他高举着手,二十个绿袍冲进来,持刀挥舞。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溢。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开来。
满朝文武悸动,震撼不已,而后近乎要瘫软在地上,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张易之将手放下,杀戮瞬间停止。
他望着闭目超度的慧能,平静道:“我很敬佩大师,但这不是你能阻止我的理由。”
“放眼望去,这群秃驴只知道斋僧拜像,对于佛理却不通一窍,为名利而造恶业,焉敢说自己是佛弟子?”
“如果天下僧尼如慧能大师一样,施医赠药,周济穷人,我第一个跑去礼佛。”
略顿,张易之脸上再无任何表情,声音冰凉彻骨:
“所以别拦我,大师可以传法,宣扬禅宗哲理,做佛家一代圣人,但没必要牺牲在这里。”
说话间,手中还在滴血的刀刃缓缓抵在慧能额头上。
“贫僧……”
纵然是一代圣人慧能大师,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了当场。
这样死究竟有没有价值?自己还要传扬禅宗思想,要让天下人对佛教改观。
考虑片刻,慧能后退了。
不是恐惧近在咫尺的利刃,而是悬在心头正义的剑!
后退几步的动作让一众和尚脸上显露惊容,感觉心头压抑无比。
第一个退缩的人出现了,还是禅宗慧能大师,一个在南方享有极高赞誉的高僧!
张易之目光变得温和,朝他深揖一礼。
满朝权贵默然。
这也是此獠第一次弯腰。
“东魏国寺,约定的时间到了。”
张易之情绪重归冷漠,迈步走向一个方面大耳的高僧。
法明冷视着他,硬是压下心头滔天的恨和怒火,将满腔愤怒化为悲痛,直挺挺跪在皇宫方向。
“陛下,您是佛家的菩萨,眼前血淋淋的尸体,您怎能无动于衷。”
全场静默,一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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