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杨更加感到好奇了:“明日末将当要见一见此人。”
“那是自然,不过……这两日哨探并没有察觉到山外的动向,想来骁果军受创后,短期内不会入山。”许牧点着头,开始跟张须陀商讨造反方略。
张须陀乃是当世名将,虽然自己有一些想法,但难免有许多疏漏。
“主公要抢占洛口仓?”张须陀睁大了眼睛,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洛口仓,天下第一仓,从隋文帝时期开始建立,数十年间,其中粮食不知多少。
许牧郑重道:“此仓距离阳城不过百余里,粮食无算,我万民城想要快速发展,必须拿下它!”
“但洛阳王世充兵多将广,我军……兵力不足,恐怕难以攻下。”张须陀皱眉叹息道。
许牧不由笑道:“张将军却是想岔了,对付王世充自有李密,而我们只需要截胡即可!”
张须陀眼神一亮:“何为截胡?”
“既然张将军已探知了李密兴兵,意欲攻击洛阳,但依我看,他的目的,必是洛口仓!”
许牧对此颇为自信,他这些日子里,也构思出了截胡的方法,只不过太过冒险,必须要张须陀带队来做。
此战虽然不在明面,但极为凶险,需要极强的执行力才能完成。
非张须陀莫属。
“愿闻其详。”
张须陀恭敬倾听,当听到许牧的方法后,两眼更是放光。
“张将军以为如何?”说完后,许牧看着张须陀。
“此计颇为冒险,但若是成功,我万民城未来十年之粮,无忧矣!”
张须陀鼓掌而笑,言语间颇为意动。
“正好给李密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许牧咧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须陀一愣,旋即眼中流露出了寒芒:“李密此贼,末将迟早要手刃了他!”
“张将军不要急,李密此人逆境中越战越勇,但若到了顺境,必定骄妄生败。”
许牧拍了拍张须陀的肩膀,安慰道。
两年前,他九死一生救回了张须陀。
张须陀便对李密恨之入骨,自己能够得他效忠,除了救了他的性命外,还许诺过,未来有朝一日,必定让他亲手手刃李密。
两人于是开始了商讨截胡细节,当敲定妥当,已是半夜时分。
张须陀没有住处,自然是住在二楼。
而许牧则是住在三楼。
这一夜,许牧睡得很好,因为张猛男回来了,就住在他楼下。
山外那群骁果军已经不用那么担心了,张须陀可以替他分担很大一部分。
但在一楼,房玄龄一家子却睡得并不是很好。
房玄龄夫妇睡在一个房间,房遗直睡在一个房间。
回想着吃饭时候的种种,房玄龄根本睡不着。
许牧说,明日要带他参观一下万民城。
给他三天时间考虑,然后再做选择。
他此时的心情,和杨广当初一模一样。
“夫人,你说……我要不要从贼呢?”
两人背靠着背,房玄龄喃喃自语。
房夫人冷冷说道:“妾身不知,你们男人间的事,来问我个妇道人家作甚?”
房玄龄:“……”
他很想反驳一句,若不是她个妇道人家,他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一声长叹,房玄龄表示只能随遇而安了。
大不了……为了妻儿暂时从贼,然后不献一策,效仿三国时期的徐庶。
夜里沉默无言,良久。
房夫人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道:“我今日看那主公,言谈举止颇为随和,若你拒绝,他想来不会为难我们吧?”
房玄龄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很想骂一句妇道人家妇人之见,但脸上刚刚好的伤又在提醒他小心说话。
“从贼便从贼,眼下杨广昏庸无道,天下反叛四起,大隋必然是要亡的,至于谁能赢得天下,说不定就是这个主公!你现在怨我害你来到深山,指不定到时候你还要感谢我!”
房夫人冷哼一声,然后……一脚给房玄龄踹到床下去了。
“今晚老规矩,你打地铺。”
……
第二天。
小洋楼外,士兵的操练声吵醒了房玄龄一家子。
最早起的是房遗直。
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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