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使劲一拍桌案。
马夫人走过来,一边给他揉肩一边问:“哎呀,老爷,谁惹你了?”
结发夫妻,风风雨雨一路走来,没必要隐瞒。
马千里就把找文朝天说媒,又被文朝天谢绝的事情,跟马夫人说了。
马夫人一听就急了。
“你是抽了哪门子风,竟然要把独生女儿,嫁给一个晦气的刽子手!多亏文大人脑子清醒,知道那个段初,配不上咱的女儿!”
马千里想多了,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正话反说?”
“摆明了就是文朝天,太看好段初,嫌弃咱的女儿,配不上段初!”
接下来马千里一通分析,文朝天文武双全,一定是前途无量,鸡犬跟着他都能升天,何况是段初。
马千里又把段初的本事,跟夫人渲染了一番。
这一番沟通下来,马夫人眼里的段初,可不是晦气的刽子手了,俨然就是彭州府,甚至是更富庶的州府,未来总捕头的接班人。
“老头子,或许是你理解错了,说媒,是三姑六婆的事,文大人堂堂四品知府,怎么能做这个!”
马夫人的意思,是另找媒人。
“这事,急不得,必须循序渐进,容我慢慢思量。”马千里说。
……
马千里走后,文朝天问香儿,刚才为什么,阻止自己帮忙说媒。
“人家段班主,家里有青梅竹马的表妹,耳厮鬓摩的,假如你替马千里去段家横插一杠子,你让段班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文朝天想想也是,假如段初不同意亲事,又不好回绝自己,那就是给段初,出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香儿,衙门公事我门清,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却差一点忽略了。”
“大人,有件事我也不明白,一个刽子手,你为什么如此倚重他?”
香儿这个问题一出,文朝天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刀。
“香儿,你年龄小,不知道江湖往事,段初的父亲,绰号段疯子,鬼头刀能上阵杀敌,眉尖刀擅贴身缠斗,可惜英年早逝……”
文朝天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
“假如他不死,当今天下,他说自己刀法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香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虎父无犬子,段初是个人才!”
……
正月十八,积雪开始大面积融化,天冷风大,珠子蒙上了面巾。
“该去刘瞎子家看看,他有没有家人。”
“只要他有家人,我就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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