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潘竹的踪迹了吗?”
苏云摇摇头,“没有,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卓城中没有几个工字部的兄弟,想要调查需要时间。”
江孙彻点点头,工字部毕竟人数不多,除了一半人手留在太安城护卫江家之外,剩下的一半,大多数时间都被江义泉安排在了重要之地,这卓城显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地方。
要不是江孙彻要路过卓城,这里一个工字部成员都没有。
“潘竹……她在那房间中等着我,是要杀我吗?”江孙彻轻声嘀咕,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苏云。
“我检查过那房间,没有任何可疑之物。”
江孙彻摆摆手,遣退苏云,一个人坐在房内思考。
‘这个潘竹到底是谁派来的?想要杀我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
首先排除士族,他们现在还在用棋盘内的规则与洪文帝交锋,应该不敢做这种事,再说,杀了江孙彻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激怒江义泉。
要是事情暴露了,他们也就别想再利用江义泉的名头发展军中将领了,江义泉甚至会直接掀翻棋盘,来个同归于尽。
而且,江孙彻把公主带了出来,也相当于帮了士族的忙。
士族要是还想用利用姜妙语的身份来做一些文章,他们就不会对江孙彻动手,他们非但不会动江孙彻,甚至会竭力保护他,因为江孙彻死了,那就是举国震动,使团会马上回归太安城。
利用姜妙语逼迫洪文帝让一些步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虽然江孙彻不知道士族是怎样让洪文帝没有察觉到姜妙语离开的事情,但他敢肯定士族一定付出了代价,既然付出了代价,士族一定不想让这事泡汤,所以排除士族。
那还有谁想江孙彻去死呢?
江孙彻敢说,想让他死的人,肯定有质子党一个。
虽然他和质子党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以江孙彻的身份,他要是死了,绝对能让北安举国震动,这非常符合质子党想让北安内乱的想法。
所以,质子党要是有机会绝对会对他下手,这无关乎恩怨情仇,只关乎利益。
而这次江孙彻出使薪国,就是一个很好的栽赃机会,只要江孙彻死在路上,质子党再‘碰巧’留下点指向士族的证据,那绝对会让北安国爆炸。
但时间点对不上。
潘竹是半年前来的卓城,而质子党是两年前来的北安,这两者出现的时间之间差了有一年半还多。
有人要说了,这能说明什么?可能质子党是为了防止潘竹暴露,把她藏了一年多才放出来。
这可能吗?不可能。
质子党又不是神仙,不能掐也不会算,半年前连洪文帝都不知道会发生铭泽被刺的事情,也更没想过要让江孙彻出使薪国。
那质子党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到卓城?这样有美色,又有绝顶轻功的女人,放在合适的地方,绝对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为什么把她放在卓城这个小破地方?
这压根说不通,所以潘竹不是质子党的人。
‘那她是谁的人呢?是王英光的那个神秘势力吗?’
江孙彻猜不出来,他对王英光的那个势力所知甚少,并不足以让他推断出什么东西。
“还好昨天当了一次柳下惠,没进去,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梅采露虽然说那潘竹武功很差,但我的武功也差劲啊,谁知道我和她比谁更差。”江孙彻庆幸了一下。
“少爷,陈铁言求见。”江福在外喊道。
“他还敢来见我?行,把他带进来吧。”
“是,少爷。”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陈铁言刚走进房间就扑倒在江孙彻的脚下哭嚎。
看着他满脸的眼泪鼻涕,江孙彻嫌弃的躲开,“陈大人,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啊。”
“卑职敬大人如神如仙怎么会有意见呢,大人,卑职真的是冤枉的!那潘竹是我三天前买回来的,我真不知道她是刺客啊!”陈铁言焦急的解释。
“呵呵,如神如仙?那潘竹可是你送来的,说吧,你打算怎么杀我啊?是大卸八块,还是身首异处啊?”江孙彻俯视着陈铁言。
陈铁言脑袋上就像开了水龙头,冷汗哗哗往下流。
他以为江孙彻说的大卸八块和身首异处,是准备对他用的,不住的磕头求饶。
陈铁言现在真的后悔,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送什么美人,直接送真金白银,因为真金白银不会当刺客。
到了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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