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使团来咱们北安。
今天他居然敢来评才会,肯定是打着羞辱咱们北安学子的主意,今天肯定有热闹看了。”齐灵巧兴奋的说,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来,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范童从架子上选出一枚竹筒,交给主簿。
主簿打开竹筒,拿出了其中的纸张,大声宣读题目,“春。”
听到题目,外面围观的路人马上窃窃私语,来回交流。
“这范童运气真好,挑到这么简单是题目。”一个没得到邀请函的学子,嫉妒的说。
“呵,运气好?我看这范童是运气太差,你知道从古至今有多少描写春的诗作吗?大儒们见识的名作还少吗?他们的口味早就被拔高了不知多少。
范童若是不能做出一首让人拍案叫绝的好诗,他肯定得不到大儒们的认可。”边上的一个学子冷笑道。
范童听到这题目,嘴角慢慢勾起,他平日里也是极爱写诗,有些被传扬了出去,有些却没有,正好他有几首没有流传出来的诗作,是描写春天的,他对自己诗可是很有信心的。
“陶太常,既然评才会是探讨学问的盛会,那何不让这些学子一同来写这春之诗呢?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北安才俊之风采。”范童朗声道。
茶楼中的齐灵巧兴奋的说,“我就说他要来搞事,你们看吧。”
“你兴奋个什么劲,范童要是真能技压群雄,丢的可是咱们北安国的脸。”黄美玉面无表情的说。
“你也太小看咱们北安了吧,咱们北安虽然文运没有薪国那么昌盛,但也不至于被一个人碾压,再说,不是还有咱们的夫君嘛,他可是能写出清平调那种传世之作的人,还能比不过这范童?”齐灵巧说着,看向严紫蕊。
说实话,她有点嫉妒严紫蕊了,因为这七个老婆就只有严紫蕊得到了江孙彻的诗,虽然她不是那么喜欢江孙彻,但人就是这样,别人有自己没有就是会不爽,明明都是一样的假老婆,凭啥严紫蕊有,她们没有?
难道就因为严紫蕊长得漂亮,发育的好吗?
齐灵巧挺了挺胸脯,挑衅的看向严紫蕊,但她很快发现,人家没挺都比她的大。
‘江孙彻这个好色之徒!’
“可他到现在都没回来。”顾金铃无力的趴在围栏上,幽怨的说。
“哎呀,你放心,他肯定会回来的。”齐灵巧安慰了一声之后,专心的看着茶楼下方。
范童见陶寿没有反对,冲着品文台外的人群行礼道,“薪国范童,请北安才子指教。”
他说完之后,人群中却没有人应声,毕竟他们不像齐灵巧那么消息灵通,不知道这个范童的底细,所以没有贸然上去。
“怎么?北安文运不昌,现在连骨气都没有吗?”范童非常拙劣的激将,脸上还带着些许轻蔑。
虽然拙劣,但就是有人吃这一套,人群中果然有几人站了出来。
“我乃北安胡穹,来与范公子讨教一二。”
“这是我北安国内!岂能容你嚣张!”
“在下……”
范童露出开怀的笑容,他来北安国之前,薪国皇帝就告诉他,这次是北安理亏,他尽可嚣张些,压一压北安人的气焰,也好多争取些好处回薪国。
“看来还是北安还是有有骨气的人啊,那好,在下就与诸位‘交流’一番,请主簿上笔墨吧。”范童对主簿说。
主簿转头询问陶寿,得到允许后,他点了点头,“好。”
这里是北安,他是北安的官员,就算他也不喜欢这个范童也不能表现出来,那会丢了北安的气势。
“是你等先来,还是我先作诗?”范童自信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学子。
“你远来是客,自然是你先。”胡穹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范童说着,但却没有动笔。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难道怕了?”暴躁老哥嘲讽道。
“怕?怕你们吗?阁下真会说笑,我只是想着,这样单纯作诗未免无趣,不如我们添个彩头?”范童微笑着说。
“你想添何彩头?”胡穹问道。
“只要你们的诗能胜过我这一首,我从此不再作诗,并且日后遇北安国人绕路而行,要是你们输给我,则不用这样苛刻,只要你们帮我刷刷靴子就好,毕竟我远道而来,风尘仆仆,靴子有些脏了。”范童自信的说。
“你说甚!让我给你刷靴!”暴躁老哥双目瞪得溜圆,撸起袖子就要打上来。
“别冲动,他是薪国使臣。”胡穹还是冷静些,一把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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