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路

往后的几天里，连山除了去除火毒之外便是和凡平练习剑招。小孩的剑招已越来越熟练配合功法已形神俱备，所欠也无非是功法深厚而已。连山近日由于身体慢慢恢复，生息焕发，修为大进，剑招更是凌厉非常与之道人相比已在伯仲之间，厚积薄发有渐入大成之象。期间凡平也去过山下莲池，当然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毕竟是自己昔日最留恋的去处之一。在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在小路草丛之中，找到一枚黑色发簪，似木？却过于坚硬，似金属？却有明细的木纹。发髻末梢还有一个圆孔想必是还有一些挂饰，周围仔仔细细找了找没有发现，只能作罢。回来的时候，曾把发簪还给道长师傅，只是道长当做见面礼送给了凡平，凡平也纳闷我小小年纪用不着啊，难不成要像师傅一样，束个长发扎个发髻，做个小道士？想想直摇头，只是觉得挺特别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想着什么时候挖黄精、山药什么的用的着。呵呵的独自偷笑。

出发前道长、连山商量准备下山一趟，多少备些东西。凡平很少下山，平时也就连山到山下用兽皮换些生活必需。小孩生长的快，临别之际也想帮凡平置办些衣衫，见见山下花花世界。道长与其同样的想法，需不知再回来之时，又是何年何月？凡平自然没意见，记得有次义父从山下带回的冰糖葫芦，口馋得很。

从狼山往南，百余里就是沁心城城郊。清晨早饭后出发，小白自然不能跟着前往，不说其高大凶猛吓到人，通体纯白的兽皮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行至莲池旁，云小月看似等候多时，跟道人打过招呼之后，对着凡平说道：“以后想来莲池就来，可像之前一样，不必拘束。”等到凡平反应过来时，已化作金光朝山顶飞去。

近日大家过的轻松惬意，也不忙着赶路，索性走走停停，看山看水。道人偶尔兴之所至，拉着凡平讲讲花花草草，鸟兽飞禽，奇闻怪事。当然西行之路很长，也就点到为止略做概述罢了。百余里山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还倒是凡平习惯，“磨磨蹭蹭”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达城郊集市，还好赶在毛绒绣庄（收兽皮的地方）打烊之前，这次带的比较多，算是家底清空，连山干脆没有讨价还价，老板给的价格也算公道，毕竟也是老顾客了。所以也没耗费多少时间。

换得银两，找了间客栈，要了一间人字号房，简单的吃了晚饭。出门前道人同连山要了些银两，带着凡平去了夜市。连山则在房间疗养。

说是城郊定然没有城中繁华，但张灯结彩也热闹的很。当然于道人而言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只是对于凡平来说无疑是大开眼界、心花怒放。以至于每个小摊小贩都不放过，还要用手拿起来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刀枪剑戟要看，玩偶面具要看，金银首饰要看，连胭脂水粉、红衫肚兜也要看，才不管男用女用。道人跟随在后，引来小姐、村妇、红尘女白眼无数，道人也是无赖的很啊。

夜市总不乏一些江湖卖艺之人，不远处就喧闹非常，人潮涌动。一壮汉正大声喧喊。当然还是那些什么路经此地，混口饭吃，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之类的陈词滥调。小孩不免好奇吸引。凡平也不例外，钻进人群挤到前排，一壮汉袒露上身，手拿一火把，嘴巴鼓鼓。正绕着人群走过场，然后回到中间，猛然朝火把喷射，火焰四射，一而再，再而三。看起来就像火焰从口喷射而出。常用的开场预热伎俩。

道人一路稽首致歉，才勉强挤到小孩身边，和凡平蹲在前排，边看边解释道：“此为火舌阵，口中含油，分三次喷射到火把上，油遇火，燃起来像是人在吐火一般。玩这把戏，讲究一个快字，闭嘴要快，回身要快。否则容易烧伤自己。”

接下来吆喝人煞有其事的介绍下面的节目，说血腥、性命之危、胆小者勿看之类，故意勾引人去看，当然也不忘提醒混口饭吃不容易，是要玩命的。只见一人赤裸上身躺在布满钢钉的木板上，当然尖头朝上。胸口放一块青石，另一汉子用铁锤砸碎青石，下面的人安然无恙。看的围观大众热血沸腾，惊诧不已。

道人继续解释：“此为胸口碎大石，看似躺着的人刀枪不入，铜皮铁骨。其实要点在于那密密麻麻的钢针，力量分散。如果是下面只有十几颗针支撑的话，那还算有点本事。其次就是那个弄锤之人，要在砸在青石的瞬间回手收力。最次的有时青石会被动手脚，轻砸既碎。”凡平转过头了，鄙视了一下道长，感情就你能的眼神。

而后表演的是两个人用双头标枪，顶住各自的喉结处，相对前行最后将标枪折断，名为铁喉硬气功。这次道长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表演者切忌外力打扰散功，命丧当场。最后上场是一对兄妹，女子清秀，男子阳刚，对练一套枪法，女子攻法凌厉，男子防守密不透风。众人叫好，看到道人也点头称赞。总算给凡平留了一点好印象。完了凡平好不容易从道人身上掏出了两个铜板丢到地上才离开。

走着走着来到一主道岔口，只听装饰体面的小楼里面传来阵阵嗲声笑语之声，小孩本想去凑个热闹，立马被师傅一手拿住动弹不了，转身走开。原来这是条花街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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