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留祸端,还请陛下收回诏命。”
楚明允却不理他这番话,顾自道:“既然这千里之地你不肯要,”他抬手点上自己心口,低笑道,“那将此地封与你,你要不要?”
苏世誉微微一愣,众臣也跟着呆住了。
明知是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他却不禁笑了,正对上那双眼眸,应道:“臣幸甚。”
《周史·本纪》有载:
周武帝建元初年,革改旧制,大赦天下。
建元二年,御史大夫领命,重修律典,再立法度。
……
建元六年,收苏氏旁系子渊为嗣,立为储君。
……
建元八年,发兵匈奴,匈奴退百里据守,遇雪,苦战数月。
建元九年,大捷,一路追剿,深入沙漠,久攻不克。
五月,武帝亲征,历四月,直抵王帐,匈奴单于兵败自杀。
此后百年,再无敢犯境者。
……
嘉宜初年,薨,同棺而葬。
下葬那日的深夜,后世称为文帝的楚渊与太史令登台饮酒。
年轻的帝王极目远望,忽然道:“父亲的意思,是将他与父皇之情全然隐去,一字不可提?”
太史令应道:“是。”
“那爱卿以为,若是能载录史书,当如何评之?”
太史令沉吟许久,“先帝与故御史大人,可称情深一生。”
楚渊无声地笑了,饮尽了酒。
浮生一梦去,功业千秋留,那随时日流逝渐而遥远飘渺的故事,终落成青史里一点模糊的温度,不为人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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