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不理胖子,反倒是摊手指向了秦言:
“不过这位......骨骼惊奇......咦,我怎么看不清?怪哉!怪哉......”
瞎子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摸秦言的面相。
秦言知道这陈瞎子乃是当年的卸岭魁首,会点相术。
但他可不想就这么给陈瞎子摸骨!
一来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鬼知道陈瞎子会不会看出些什么,就算是说些虚头巴脑的话来也不好;
二来.......陈瞎子这家伙贼几把坏,丫的上厕所从来不洗手!
那手又黑又干,在夜风中隐隐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秦言知道,那是屎的味道!
眼看陈瞎子的手就要捏到自己的脸,秦言连忙将胡叭一拉了过来,做挡箭牌。
“哎?什么意思!”
胡叭一一愣,便被瞎子捏住了脸:
“别闹,让我摸摸!”
“哎,摸什么呀?”
“摸骨!”
瞎子边捏胡叭一的脸边自言自语:“历代家传卦数,相术精奇匪夸;一个竹筒装天机,数枚铜板卜万事;摸骨观人不须言,便知高低贵贱……”
胡叭一还想反抗,但是那陈瞎子已经将他的脸扭成了苦瓜。
胡叭一无奈只好任他摸。
可是这淡淡的臭味是什么鬼......
摸着,摸着。
突然轮到瞎子愣住了,一脸疑惑的慢慢坐了回去。
胡叭一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放到鼻尖闻了闻...
好像......真有点臭臭的.......
难怪秦言拿他当挡箭牌,胡叭一白了一眼秦言,又看了瞎子一眼。
他忍不住皱眉道:
“我说老爷子,您呐,就别在这危言耸听了,我劝您一句,迷信思想终要弃,当的光辉照我行!”
瞎子不理他,反倒是奇道:
“怪哉,怪哉.......怎么这位后生的长相,与老夫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似?!”
众人闻言大笑。
胡叭一倒是一脸黑线:“不是......您这是变着法占我便宜呢!”
看众人被这陈瞎子唬的一愣一愣的,秦言乐得差不多了,便坐了下来:
“老爷子,要不........我给您算上一卦?”
胖子和大金牙看见秦言出手,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秦爷这是要扳回场子来了啊!
秦言盗墓的本事他们可是知道的,那可叫一个绝字!
想着,在其他方面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也不知道会怎样忽悠这瞎子......
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秦言身上,包括那个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老农民。
陈瞎子则是一愣,笑道:
“从来都是老夫给别人算卦,别人给老夫算一卦的还真是头一回,好!我倒想要听一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
秦言有模有样的抓了几块铜板,随便往桌子上一扔,说道:
“我这一卦卦象分为四极,四极对于我们这一行而言不外乎望,闻,问,切四诀,四诀又分八法,各有上下两道,如望字之上法,乃是上观天星,下审地脉,下法观泥痕,辨草色,其间高下,虽是相去甚远,却皆有道。”
陈瞎子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的点头。
雪莉杨等人听得眼中一亮,胖子则是偷偷扯了扯听着入迷的胡叭一:
“哎,我说老胡,你说秦爷这话编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啊~”
胡叭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秦爷这是根据易经八卦说的,有真货!哪是瞎掰乱造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胖子瞪了瞪胡叭一没说话了。
秦言继续说道:“然而我这一卦,却重在闻字一诀,听风,听雷,闻山辨龙之法,传言普天之下除了当年的常胜山总把头陈玉楼,再无第二人有这身本事,不知陈瞎子和这陈玉楼又是什么关系?!”
陈玉楼这三个字眼一出,陈瞎子整个身体就僵住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显然他已经算出自己就是陈玉楼!
这个名字已经埋没了几十年,没想到今日竟然又被一个后辈给提起,陈瞎子不由得感慨万千。
“陈玉楼啊陈玉楼,哎......”
陈瞎子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精彩,一会震惊,一会无奈,一会又是悲伤......
胡叭一等人瞧着老爷子这反应都有些懵逼:
合着,秦言是有大水平啊!
几个铜板一丢就能知道一个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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