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也变成了干尸。
闰土猹脸上的麻木终于变成了愤怒、痛苦并存的神色,他低伏着身子,背部拱起,一柄三头平行、笔直的尖锐三股钢叉出现在他身上。
洞穿着闰土猹的身躯。
钢叉并不干净,布满了各种血污的痕迹,一出现,便有无数的哀鸣、哀嚎声响起。
像是野兽死前的嚎叫。
“嗬,嗬……”闰土猹发出似哭似笑的喘息声,左手往后,猛地一把,将这柄钢叉拔了出来。
“现在,它将沾染上你们的鲜血。”闰土猹缓缓站起来,看着周仁,猛地把手中的钢叉丢出。
钢叉化作一道带着黑红气息的寒光,眨眼间就洞穿四个轿夫的身躯,在他们的胸膛上留下了前后通透的巨大创口。
不仅如此,钢叉还在半空中扭转方向,把另外四个轿夫杀死。
轿子重重坠落到地上,周仁伸手连弹,血色爆发,右手剩下的三根手指接连撞向钢叉。
那钢叉在半空中扭转,避开三根手指,袭向周仁。
周仁双眼眯起,已经没有手指的右掌往前一推,他整条右臂炸裂开,形成一面一指厚的圆弧形血幕,糜肉和碎骨在血幕中沉浮,若隐若现。
钢叉刺入血幕中,像是进入到泥潭,不复刚才的高速。
虽然速度骤然减慢的钢叉并没有因此彻底停下,还在继续继续向前推进。可是它要完全刺穿这血幕,伤到周仁至少也是一分钟后的事情了。
同时,那边的王贵已经放弃孔不懂,冲向闰土猹,就要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一时间,周仁、王贵、闰土猹三人可以说已经聚集到了一起。
“希望那钢叉坚固点。”孟渊低语一句,扣动扳机——挂载在黑步上,属于榴弹发射器的发射扳机。
榴弹落入三人中间,爆裂。
火焰、破片、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风从狭小口子灌进来,吹动孟渊的头发和衣服。他表情不变,再度扣动扳机,第二发,第三发榴弹被他发射出去,接连的爆炸声不断传来。
连小楼都在震动。
不远处的家丁、镇民受到了波及,倒下大半。
孔不懂的一条手臂也受伤到无法移动的地步,歪在地上,用另一边手臂和剩下的家丁、镇民做最后的战斗。
另一边,作为孟渊主要攻击对象的三人,也极为凄惨,其中闰土猹四分五裂,几乎分不清哪部分是哪部分,看不出任何复活的痕迹。
血幕似乎帮周仁抵消了不少伤害,他身上多出了不少狰狞的伤口,也有被火焰灼烧焦黑的痕迹,但整体依然保持完整——不算已经使用右臂。
王贵的情况不比闰土猹要好,但他有一身黑色的衣服,因此勉强保持了完整。
其残破的身躯在衣服内部蠕动,正在艰难复原。
至于衣服本身,则是变得破破烂烂,看上去没有了一开始的防御力。
而且衣服和血肉粘结在一起,也在一同复原。
看来这身衣服并不是“衣服”,而是王贵的一部分。
那把钢叉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刺在另一边楼房的墙壁上,三叉头深入大半。
受伤最轻的周仁转头,看向小楼的方向,抬起完好的左手。
“走!”几乎在周仁转头的同时,孟渊离开窗口,对周数说道。
早就做好跑路准备的周数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孟渊也离开房间。
他刚刚离开房间,原本所在的窗口木板瞬间炸裂,涌进来的血肉化作大量的子弹,密密麻麻击打在房间中。
房间内的物品在攻击中变得四分五裂,残破不堪。
墙壁也变得千疮百孔。
“你躲好,不要离开太远,但也不要太近,至少距离街道五十米。有危险就大喊。”孟渊对周数说道,走出小楼,主动走向周仁。
这个时候的周仁,已经失去了两条手臂,身上伤口狰狞,脸上一道伤口,几乎把脸庞割成两半,深可见骨。
如果不是没有鲜血流出,光是失血量就足以杀死他了。
“是你!卑鄙的外乡人!”看到孟渊出现,周仁咆哮出声。
“你好。”孟渊打了声招呼,扣动扳机。
连发状态下的黑步,枪口闪烁着火光,将三十发子弹送入周仁体内。
周仁倒下,重重砸在地上。
孟渊站定,没有靠近。
这位周家家主,不应该这么容易死掉才对。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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