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人轻声问:“我问你,那天夜里,在张家庄,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少了一根手指头的男人?”
张成岭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费力地摇摇头。
男人眯起眼睛,将声音放得更轻柔:“没有?好孩子,你再好好想想,是有,还是没有?”
他声音越是轻柔,手上的力气就越是大,张成岭有些窒息,用力挣动起来,脸都被掐红了,胳膊腿奋力而毫无章法地打在红衣男人身上,哑声骂道:“有你爷爷!”
红衣男人像是无所察觉似的,脸上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有……还是没有?”
张成岭只觉胸口要被憋得炸开了似的得疼,他明白过来,这男人是想让他说有,可关键时刻,少爷的驴脾气又犯了,张开嘴,一口唾沫便吐在了红衣男人脸上,那一瞬间,箍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就变成了一副钳子。张成岭连挣动都没力气了。
那男人轻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有,还是没有?”
张成岭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想,他就要死了……
忽然,只听那男人闷哼一声,箍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空气猛地灌进张成岭的胸口,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红衣男人往后退了几步,目光不善地盯着险些打折了他手腕的一粒小石子:“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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