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的话如同洪钟敲震，响彻废楼。
笔仙趴在地上，没有再次尝试起身，惨白而破碎的鬼脸藏在黑色长发之下，让人无法看清。
宁凡迈步上前，手中红光闪烁，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还是说你希望别人和你有一样悲惨的遭遇？”
“做鬼做到你这种地步，你不觉得丢人吗？”
“存在了这么久，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拿到，你保留着一丝残魂有什么用？”
“苟延残喘你听说过吗？说的就是你，听懂没有！”
刹那之间，直播间内鸦雀无声，连弹幕区都不再滚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个人在训鬼？直接怼到了脸上？
“操，大佬啊这是，太生猛了吧？”
“九叔都不敢这么搞，这样不会激怒她吗？”
“我感觉到了高中时候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讨论声中，笔仙缓缓抬起了头，眼眶下出现一条血色的长痕。
那些血痕漫过了她布满裂缝的脸庞，滴答坠地，在地板晕开了一朵红花。
“那是血？”
“不，是泪！”
“他把笔仙骂哭了？！”
“我靠，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吧？”
“狠人啊，狼灭啊！”
汹涌的煞气之中，宁凡直勾勾地看着笔仙那种恐怖的脸。
“你心中到底还有什么郁结化解不开？非得在这里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做鬼没有自尊心的吗？干点正事儿不行吗？”
笔仙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只有不断滴坠的泪珠在地面晕开，开出火红的彼岸花。
宁凡松开了她的脖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来超度你，赶紧滚去投胎。”
说着话，他盘膝坐在了笔仙身前，掐着一枚往生指印，口中微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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