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闽县的梁生这次猜错了,镇海钱宅这个年过的不算太舒心。
钱渊还琢磨着府衙也是要放假的,总算可以休息休息,甚至孙铤都过来打过招呼,没说的,累了几个月,终于有时间搓麻了……大过年的,荆川公总不会打上门吧!
但直到外间火光映天,一片大乱的时候,钱渊才恍然大悟,前世还没下海的时候,自己哪次除夕不是在外面过的?
就算在宣传科做冷板凳那两年,到了年节也要被抽调出来弥补警力不足……太天真了!
从设市通商到现在已经一年半了,如今的镇海常驻人口增长两倍,流动人口更是数不胜数,即使是年节时分,也有大量流动人口留在镇海县城。
而如今的镇海,多有富商,就是普通百姓人家也因为这条甬江讨个温饱,若是勤快点,脑子活络点,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大量的与通商无关的买卖也在镇海出现,比如秦楼楚馆,比如各式赌坊,以及在年节时期会出现的爆竹铺子。
小年夜那天,一家爆竹铺子走水失火,这下好了,刚吃完饭,摩拳擦掌准备上桌的孙铤火急火燎的带着人赶去救火。
这一把火烧的……小半条街都烧没了!
死了四人,烧伤七人,还附带着烧毁民房十六户,最要命的是爆竹铺子的老板也死了。
孙铤实在没辙,只能先将十六户人家安排到驿站去……场面混乱不堪,想想也是啊,好不容易倭乱平息,又设市通商,过上好日子,坐在家里阖家团圆,不料隔壁一把火烧过来,死了人不说,家都没了!
钱渊揉着眉心也是头痛,这年头可没保险,不认栽……难不成让县衙出钱?
“查查哪家的人,能设铺子的,八成是本地人,就算家里人死绝了,也有族人。”孙铤半条眉毛都没烧没了,头发被火撩得卷起。
钱渊知道孙铤这是想让那家的族里出银……这个时代,家族家族,家和族是分不开的。
“换个法子。”
“嗯?”
钱渊冷笑声,城内严禁焰火爆竹,后世都没法子杜绝,但想弥补这十六户人家的损失,却是不难的……只要祭出大杀器就行!
当天夜里,县衙、府衙所有人手出动,甚至连钱家护卫也跟上,第二日钱渊还调杨文率三百兵丁入城,全城查办爆竹铺子……大过年的,放放爆竹讨个喜庆也行,去城外江边放去,在城内被逮着,五两银子起步。
于是,除夕夜、大年初一,大年初二,整整三天,吴成器、宋继祖、孙铤带着人手满城转悠,真怕一把火又把哪条街给烧没了。
不过,不管哪个时代,作死的人总是有的。
衙役、捕快、小吏跟做贼似的散布全城,人人怀里揣了一叠罚单,啧啧,五两银子三两充公,一两上交,一两私留,动力无限啊。
身边的护卫几乎都撒出去帮忙了,钱渊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家里,大年三十晚上陪着小七、大嫂、小妹搓麻……都不带血的,只记账。
陪女人搓麻也不是不可以,但……个个都喜欢赖皮,打了一轮之后才发现三四五被自个儿拆了,居然要捡回去!
真是夭寿!
到了大年初二,唐顺之的到来将钱渊从苦海里拯救出来,他带来的是江西战报。
“萧晚被刘显擒杀?”钱渊诧异的看着军报。
萧晚在古田县被戚继美、俞大猷击败,但之后率贼军入赣,势如破竹,连战连胜,贼军攻破的城池有一半都是萧晚的战功,不料死在刘显手中。
两人去了外书房,墙上挂着一幅江西地图,这是小舅谭纶上次来镇海留下的。
“戚继美绕路入袁州府,从西部入分宜县。”唐顺之的视线落在吉安府,“只怕贼军要南下。”
钱渊打了个哈欠,“那是自然,张琏本是粤人,再说了,胡汝贞是闽赣总督,总不能改成闽赣粤总督吧?”
唐顺之长叹一声,“分宜误国事!”
如果没有分宜县,或者说分宜县没出个严嵩,胡宗宪是能从容调兵,将贼军大部剿杀的,而且战事也不会托到现在。
正是因为投鼠忌器,胡宗宪将戚继美所部调入袁州府护卫分宜县,一战之下,虽擒杀萧晚等贼首十三人,斩首逾千,生擒千余,但张琏率残部数千人南窜逃入吉安府。
原本戚继美是可以堵住这个缺口的,所以唐顺之才说分宜误国事,这个分宜指的是分宜县,也指的是严分宜。
真是心大,你一个宁波知府管那么多……钱渊心里牢骚,但实在不想回去陪她们打一圈几个时辰的麻将,硬着头皮听着唐顺之的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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