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上学时学过的这么两句诗,直到今天,厄迩冈斯才真正体会。
城堡建立在一个河道旁的半山腰上,扼守一条大路的连桥横跨路上,将整个城堡分成了两个部分。
借由山势而起的围墙对于在山下仰望的他来说,那是将近200米的落差。
且不说横跨大陆的两边城堡的另一边有一条宽敞的大河绕流,能够被攻击的只有左手边的城堡。
而如果你攻击左手边的城堡右手边的城堡就可以从后门放出一对骑兵,绕道你的攻击阵型之后对你玩一手宝菊之插。
这样的一个城堡,居然是他们要攻击的,这简直是开玩笑。
工程器械经过了数日的赶工,终于在这约定好的时间之前,彻底完成。
望楼和工程车在另外几个方向根本没有办法施展,只能在左侧这个城堡最南的一段城墙下展开。
因为正常向着城门而去的道路过于蜿蜒,马车马队还算能够通行,攻城器械,攻城车就别想了。
所以这一场战斗有且只有这一种攻击的方式,便也非常恰当的将一场夺城之战约定成了私占的那种看似文明的方式进行。
仗,就没听过这么打的!
那些跟随队伍很久的附庸们,在军需官哪里报名,领到了钱、盾、装人头的皮兜子,然后便开始在工程车后面集结。
推着云车,望楼就向着那段墙面而去了。
楼上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能请等着你把云车的栈道搭在城墙上。
果然右侧的城堡的后门放出了一队骑士,左侧城堡的正门放出一队步兵。
没亲自上场的骑士们集结在一起,但是却迟迟没有接到男爵的命令,他们就这么眼看着那骑兵,如同他们三周之前所做的那样。
对攻城的部队进行肆意的屠戮。
“这就是代价,这些贱民起头通过战争来获得出头的机会。那么就给他们机会给他们希望。然后再亲手毁掉它。”
老拉玛依爵士脸上带着冷冷的嘲笑,看着那些哭嚎着,被骑士的钉头锤打碎脑壳的贱民们。
这态度让厄迩冈斯有些怀疑,现在看到的这些被杀戮的难道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这些骑士集结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应对眼前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难道这种攻城战真的和他自己防御特瑞典人攻击时的那种攻城战完全不同?
这些疑惑萦绕于心,让他越发的不能理解,这些有文化差异存在的本地土著贵族们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都是我自己的系统士兵,我还用考虑你们怎么想?直接攻城就是了。”
他的内心中忍不住吐槽,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
刚刚一手领钱,一手领盾牌,腰上挂皮兜的佣兵们成了刀下鬼,而真正跟随男爵的那些大商队的护卫,一路上不断真正加入了军队的那些佣兵团们开始发力。
他们的人不是拿着简易的扇形盾,而是真正的自己的武器,还是迎着城头上射下来的箭雨,冲向攻城车。
这一刻,厄迩冈斯才真明白,刚刚那些想在战争之中寻找一些机会的年轻人们,不是白死的不是为了折磨他们,而折磨。
而是用他们当炮灰,将这工程车推上,最难推的一段路程,去消耗守城士兵派出城外的那些战士的体力。
去消耗骑士们的马力。
等这些真正的职业战士,雇佣弩手,商队护卫们,穿着锁甲或皮甲,有配合有规模的冲过去之后,骑士也好,步兵也罢,已经不再敢轻易的接近他们了。
于是就只能从城上往下倒火油,倒金水,看着他们冒锋矢,推战车,将沉重的栈道砸在城墙上。
因为战争发展到这一个阶段之后,城下已经没有守城士兵们发挥的余地了,因为那是无差别的向下攻击。
用一些年轻人的生命来换,城下的防守会面临敌我不分的攻击。如同篮球队摆烂获得状元签一样。
有舍就有得。
那些年轻人傻吗?跟随着军队一路到了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因为他们在赌,能活下来。
真的有人活下来。
厄迩冈斯亲眼看到至少那几十人之中有十几个人是活下来的,他们从死人堆中爬出来脱离了战场。
每个人腰间绑着的那个所谓用来装人头的皮兜子里,装的都是其他死了的人,刚从军需官手中获得的那份儿卖命钱。
“这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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