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迩冈斯把玩着手中的节令,听着红羽传令兵口中,男爵对他是如何如何重视的溢美之词。
周遭的旁人都很开心于少爷被男爵重视,可真正核心的几人都清楚,所谓的手持节令如男爵亲临可节制全军,就是个空话。
这节令,男爵说有用就有用,说没用瞬间就没用了。
打发传令兵下去休息,亚当森带城门三杰和十七个老军中的八个,凑齐十二人就准备去集结点。
“相信这次就算是没有男爵的节令,所有的与会者都会高看咱们一眼。”
亚当森天生没心眼,和原本痴愚憨直的原身可谓是这特瓦林村两大智障,但有时候说的话还挺对。
自从那次神迹和所谓魔法物品的假想,在当时的那些亲历者之中传开之后的三周内。
其他六个实封爵士都给特瓦林村送过土特产和次子,那十七个宫廷骑士已经有十五个明确的表示愿意支持他继位男爵。
这回不是口头上的了,是真的俨然把他这个特瓦林村当成小特瓦林堡一般。
而厄迩冈斯少爷也因为那六个爵士和宫廷骑士中的大胡子、小崽子,才真正有了侍从随行。
这次战阵,他必然带着八个侍从,一是让他们和亲人相见,二是老亚当说,爵士该有爵士的排场。
特别他这个爵士被这么看好。
部队依旧是下午出发,走贴近大河的那条大路,这样可以比男爵先到集结点三天,这样也方便他整军。
中午吃饭的时候,囫囵吃了几口就先去整理东西的亚当森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看起来很是兴奋。
兴奋的就像一个四百斤的孩子。
“马戏团,高德城的大马戏团来了。”
这一说也引起了他从原身那儿接收过来的一些回忆。
每年上冬前,在一年之中最后一次农忙之前,总会有来自高德城的马戏团赶着几辆大篷车,去各个村子表演节目。
原身从小和亚当森一样,因为也没什么见识,对每年这次大马戏特别在意,每次下了冬小麦之后,就开始期待。
可是仔细想想,记忆之中的那些表演,实际上也没什么新奇的,普通的很。
“不过按理说我们这不应该是返程前最后一站,不应该是这么早就来呀?”
“管他呢,这先来了就先看呗,上次我还没想明白那女人是怎么切断了又长上的,我打算今年亲自上去劈了她,看看能不能长回来!”
亚当森根本听不懂厄迩冈斯的疑惑,开始犯浑了,不过他这浑浆浆的脑袋也只有犯浑的时候才能多少动一动小聪明。
“从咱们这骑马去涂湾村得多久来着?
嗯,不是,是我觉着少爷您带着这群老兵油子就对了,这群老兵油子积极性有问题,吃不得苦,我们应该趁这次机会好好治治他们的臭毛病!”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觍着脸笑着说:“那如果咱们加速拉链的话,那去到那就有点早了。”
“那你说怎么办呢?”
厄迩冈斯有心逗他,也顺着他的话问。
“我说,要我说为了提现拉练的作用,得制造些紧迫感,创造出一个他们不努力就要迟到的机会。
所以,我觉得我们明天中午再出发就正好!”
厄迩冈斯对马戏没兴趣,但是也乐得让亚当森开心开心,这毕竟是他手下一大战力,也是原身从小到大的朋友。
“那就像你说的,去通知下去部队暂缓开拔,马戏团照旧在晾晒场支摊儿,晚饭后给村民们表演。”
“好嘞!”
亚当森应了一声,兴奋的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厄迩冈斯扶稳被震翻的杯盘,看了眼明显不再平整的石板地面,脑海中想起的是《五军之战》中,半兽人大军中脑袋上带个铁撞角的“破城杵”异兽。
摇了摇头,自有侍者给他把手擦干净,并将餐食撤换,这就是有侍从和没侍从的区别。
自从拉玛依爵士的次子,还没成为扈从骑士的小拉玛依被送来,厄迩冈斯感觉自己明显腐败了。
到不至于拉粑粑让人帮着擦屁股,但是每天早晨从卧室出来之后,这小跟屁虫就算跟上他了。
渴了递水,累了递手巾板儿,想坐下就有凳子,要什么就递到手里,更不用说鞍前马后的扛旗抬枪了。
这么说吧,就差床上帮忙推屁股,尿尿帮忙扶小鸡,拉屎帮忙擦屁股了。
这还是他只有侍从,没有侍女,这三样,是侍女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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