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样子,就是荆弦安的生母祝玉,前阵子才嫁进豪门的女人。
见到儿子进来,他低声道:“小玉,你先出去。”
荆念坐到单人沙发位上,长腿一勾:“听着呗,我们家肮脏的事儿可多着呢。”
闻言荆梵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才刚做了手术,左肺切除了二分之一,幸好癌细胞还没扩散,医生说五年存活率很高。
祝玉蹲下身连连安慰:“你别这么激动。”
荆念冷眼看着,扯了下嘴角:“恩,别激动,遗嘱还没立呢。”
家庭医生和佣人倒是很识趣,先行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三人。
荆梵偏过头,就着女人的手喝了口茶润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他沙哑着嗓道:“我听周特助说,你两个礼拜没去集团了。”
荆念抬眸,语气不无嘲讽:“不是你让董事会把我除名的吗?”
“我说过,你的心理复诊报告没拿到之前,不必参与决策性事件。”
荆念靠回椅背,不耐道:“所以?”
荆梵又咳嗽了两声,艰难道:“你弟弟刚进公司,很多事情不太清楚,你带带他,以后这家族产业也是留给你们俩的……”
这话听起来大公无私,实质是偏心到了极点,连祝玉都低下了头。
荆念还挂着笑:“真有意思。”
他站起来,在床边来回踱步,姿态很闲散,半晌,他停下来,看着女人:“你以前是陪酒的吧?手段挺不错的。”
祝玉面红耳赤:“阿念,你别怪你爸爸。”
荆梵怒目相视:“你给我住口!”他空出一手,端起茶盏,狠狠朝前一砸。
荆念没躲,看着青花瓷片在面前碎了一地,有一片溅起,划过额迹,他抬手擦了下,指尖上是殷红血迹。
祝玉吓了一跳,也不敢去帮他处理伤口,只能看向丈夫。
毕竟是亲骨肉,荆梵也有些不忍,他叹口气,话锋一转:“替你约了EmmaChou,为什么不去?”
他没有等到回应,又道:“下周是你母亲忌日,阿念,你不去复诊,我很担心。”
低低的笑声响起。
荆念额上的血流到眼角,他没有抬手去擦,还在笑:“难为你还记得。”他转过脸,又看向祝玉:“你去看过她吗?”
荆梵恼怒:“发什么疯。”
荆念盯着他:“你去过吗?”
荆梵沉默。
“挺好的,要保持住。”荆念笑起来:“毕竟,你们俩去了,那新闻头条就该是豪门负心汉携新欢祭拜亡妻,最近舆论影响挺大,指不定明天我们集团的美股尾盘要跳水百分之二十呢。”
气氛倏然凝滞。
随即而来是荆梵的暴喝,还有他过分情绪激动后心率监控器的警报声。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荆弦安连忙冲进门。医生和护工也紧随其后。
现场一片慌乱。
荆念面无表情地旋身离开。
他走出门,跳上跑车,油门踩到了底,烧胎的抓地声音响起,尖锐又刺耳。
他把窗打开,风刮得脸颊生疼。
红路灯路口,旁人纷纷侧目,他头上口子还在冒血,终于有一点进了眼睛。因为影响到开车视线,他在Z大不远处的商业广场路边停下,放低座椅,半躺下来,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按压伤口。
商业区总是特别热闹,这里临近大学城,东西不贵,挺适合学生党血拼。
许柔和董妍就是其中一员。
吃完饭还嫌没过瘾,逛了一下午,此时总算感受到双腿的酸胀了。
街边长椅适时拯救了她们。
“回校了好吗?姑奶奶,我撑不住了。”许柔坐下,把满手购物袋放到脚边,这里头大部分都是董大妞的,她反而没怎么买。
董妍还在同手中的冰激凌奋斗,嘿嘿一笑:“吃完这个就回去。”
许柔累得搭话的兴致都没有,只是茫茫然睁着眼睛选择放空自己。
结果……在她随意环顾四周的过程中,竟然发现了一辆眼熟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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