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水镜侧躺着,喉咙发出异常沙哑的声音,手紧紧的抓着医务室洁白的被单。
此时,她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吸着氧。过激的运动后对她来说非常难受,原本被罚跑了十多圈已经很累了,又和千岁打的不可开交,体力早已透支。好在现在已经到了六月,神奈川的天气还是很温和的。
“咳、咳咳……”这个时候只要一说话,水镜就会止不住的咳喘,“财前……”
一直守在身边的幸村铃看见她满脸通红呼吸困难的样子,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想起了柳莲二的笔记本上写着……温水,对!就是它!
幸村铃迅速打了一杯热水,兑了点凉的,摇晃均匀,插上吸管为她饮下。
“真是麻烦……”幸村铃小声嘀咕着,看水镜脸上的气色缓和些,她瞥过头去,“哼!这么想你哥哥的话刚才直接跟那个叫千岁的人回大阪不就好了吗!”
“反正你这么厉害,又不愁没有校队收留你!”幸村铃气急败坏。
此时仁王和柳生推门而入,仁王的左臂腋下夹着刚刚千岁带来的盒子,随手把盒子放在水镜病床边的柜子上。刚才幸村铃说的话显然是被仁王听见了,仁王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没说话。
“换班了幸村学妹,水镜就交给我们来照顾吧。”柳生习惯性扶了扶眼镜,在称呼上的区别格外让幸村铃在意。
“你们两个大男人?!能行吗?”幸村铃话语中有些【你们不懂得避嫌吗?】的意思。
柳生像往常一样露出自信而优雅的微笑:“我不认为【忍足谦也】照顾不好她。”
在说【忍足谦也】时,柳生的语音格外强调了一下,幸村铃看了眼半天没说话的仁王,不用问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一脸【她还值得你们这样做?】的表情,摔门而出,看架势非出去造一谣不可。
幸村铃已经出去,仁王幻化成忍足谦也的样子,虽然他与忍足谦也没见过几次,不过冒充人家照顾水镜应该就足够了吧。
可是看水镜非常难受的样子,仁王自觉代入了谦也的情绪,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妹妹躺在这里一样。
“水镜,你的堂兄忍足谦也来了。”柳生见水镜意识模糊,像与仁王事前商量好那样骗骗她。
水镜听见哥哥来了,微弱的睁开双眼,【忍足谦也】果然就在她眼前。看到亲切的面孔让她立刻理智起来,对谦也的惭愧和自责全部涌上心头。她又非常不理智的习惯性抓住【忍足谦也】的手,头靠近他的手边。
仁王彻底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无力的左手被水镜抓住,这下玩的有点过了。本来就是想冒充谦也照顾她,能让她好受点,结果他们深深的发现其实他们并不懂她。水镜冰冷的手指覆在仁王的温热的手背上,让仁王着实有那么一丝心疼。
他要真的是忍足谦也一定会给她暖手,可惜他不是,他不会这样做。何况伪绅士还在旁边站着,他更不能。
“对不起…谦也哥,是我,我害你被罚、让你、为我担心了……”水镜在艰难的呼吸下还在说话,让她的嗓子更沙哑,柳生和仁王都没想到这样做起到反作用。
“咳、对不起、对不起……”满脸通红的止不住的咳喘,竟然还哭了,“我…是个懦弱的人、总是逃避现实…给周围人、添了、不少麻烦……咳、咳咳……”
“可是我、我……”
“没有什么逃避不逃避,麻烦不麻烦的,”仁王实在装不下去了,又变回了他自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水镜睁大眼睛,看到面前这个人是仁王,立刻松开他的手:“仁、仁王学长……”
“你现在没有逃,谁也没有真正的离开你,不是吗?”仁王把盛着温水的杯子盖拧上,放进水镜的手心里暖手。
水镜将视线转移到站在仁王旁边的柳生身上,柳生微笑着向她轻轻点头。
“谢、谢谢你们……柳生学长、仁王学长……”
接着她闭上眼睛,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她突然觉得她可以克服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她咽了口唾沫,努力忍住让自己的气管不再发出滋滋的喘声。
“水镜,你尝试下平躺,那样呼吸会通畅些。”柳生知道水镜想要自己去克服,略微懂一点医术的他向水镜提出建议,然后拔掉插在水镜鼻孔中的输氧管。氧气对于水镜来说太冷了,而且她已经吸入了足够的氧气。
果然水镜很听话的平躺过来,像刚才那样有规律的调整呼吸,慢慢地,脸上的气色缓和了许多,气管里似乎也不会再发出滋滋的声音了。呼吸也逐渐平缓,不像刚才那样的用力。
柳生和仁王相互对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水镜成功的攻克了这道难关。
“我……”水镜闭着眼睛想要说话,声音依然沙哑。她轻咳了一声,还想继续说话,但被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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