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不就是沙达利吗?那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蒲家庄?”蒲子轩放松了半天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疾声问道,“她在哪?”
“你们跟我来。”苏三娘说完,又转过身去。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沙达利出现在蒲家庄都是一件极不寻常之事,本来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场面,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一干人果断放下了此前的争执,跟着苏三娘走去。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后,七人一鼠一起来到了山坡之下,经过一条小径,又来到一片松树林中。
不多时,苏三娘停下了脚步,然而,众人并没有看到他们以为会看到的倒在地上的女人。苏三娘和孙小树更是率先纳闷起来。
“咦?刚才她明明就躺在这里的呀……”苏三娘不明就里地四下张望,探寻无果后,不自觉地挠起了脑袋,“奇怪,才一会儿功夫,怎么会不见了呢?”
蒲子轩狐疑地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孙小树指着地面上一抔被翻动过的土壤道:“我确定地点就是这儿没错,你们看这些泥土,就是我们用手抓起来的。只是,那个无尘,我也只是在永夜大赛赛场上晃过几眼,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所以苏姐姐有没有认错人,我就不好说了。”
“绝不可能看错的!”苏三娘正声道,“那沙达利在中岳庙中日日与我相处,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祝元亮笑道:“我相信三娘的话,看来,她一定是在刚才这一会儿醒了过来,自己走了。”
苏三娘却摇了摇头,果断否定道:“不可能!她伤得非常重,她的旗袍上被割出了很多刀口,全身到处是伤,头上也有很多凝固的血迹,小树又没给她治疗,哪那么快就好了?”
祝元亮立即问孙小树道:“那你为什么不给她治疗?”
孙小树万分无辜道:“我不是没有那么想过,可是,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吗?所以我和苏姐姐商量后,才决定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看看到底要不要给她治疗。”
蒲子轩扼腕叹息道:“作为敌人,她是死是活,倒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她来这蒲家庄究竟有何目的,又是谁将她弄得那么凄惨,实在是吊足了我的胃口。可惜,要是能将她活捉住就好了。”
“或许是被谁给带走了吧。”苏三娘后悔道,“早知如此,我们刚才就应该将她带回来再说!如今她仍处在昏迷状态,想来陈淑卿和小树也感知不到她的气息吧?”
陈淑卿点点头道:“对,这附近确实没有净化使者气息存在。”
众人正一筹莫展时,余向笛却贼笑道:“你们难道都忘了?我的心眼,可是比谁都明朗!”说完,他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应该有一条小路,而且有好几个人的风语聚在一起,似乎是在抬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蒲子轩顿时一拍大腿道:“对呀,苏三娘他们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儿,她能被抬走多远?余向笛,还是你靠得住啊!”
余向笛得意地对松松道:“明白了吧?我虽然是瞎子不错,可正是因为我看不见,反而成就了我最厉害的能力。”又指着祝元亮道,“还有,他虽然是只有一只手不错,但也正是这只断手,才带给了他最厉害的武器。你这鼯鼠,识人的本事还是太嫩了点。”
松松努了努嘴,不再吱声。
于是,众人便朝着余向笛指引的方向赶去,很快便出了树丛,踏上一条小径,又追赶了片刻功夫,便果然看到前方出现了几个村民正在抬着什么东西。
再走近了一些,便看得更清楚,其中四个村民正在四个方向抬着一个女人的四肢,缓缓前进,旁边还有一个白发老者,虽然没有参与抬人,但为了配合四人的速度,也放慢了行走的脚步。
蒲子轩一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陈淑卿认出了那个老者,低语问蒲子轩道:“那老人似乎是村长,对吧?”
陈淑卿没认错人,他确实正是蒲家庄的村长蒲平禄,陈淑卿与蒲子轩二人在初到蒲家庄时便与他打过照面。此人宽厚仁慈,听了蒲子轩的身份,立即便给了众人以方便,允许他们居住在聊斋中。当然,陈淑卿在介绍自己时,并没道出真名,只称自己是随同蒲子轩而来的“陈氏”。
此前,蒲平禄也正是听闻有村民说在附近的树丛中发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这才特意叫上了四个青壮年,前来将其带回村上。
被抬的女人头朝着远方,虽然从蒲子轩等人的角度看不到她的模样,众人却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跟了上去。
两拨人很快便碰了面,村民们看了看拦在自己面前的一堆人,愣得不轻,停下了脚步。
蒲子轩当下最关心的自然是沙达利的死活,目光便直接落在了被抬女人的脸上,果然,女人虽然蓬头垢面、伤痕累累,但却尚未脱相,能一眼便辨认出她正是包衣卫的成员——沙达利无疑。
若是仔细看去,沙达利的眼角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混沌,似乎是眼泪将其脸上涂抹的胭脂冲刷而致。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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