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可是,她的气息虽然还在,却十分微弱,无法与她对上话。我想,她一定是身负重伤,已昏迷了过去。”说完,陈淑卿侧过身子,指着西南方向道,“三娘的气息就在那个方向,时快时慢,估计三个时辰内便可抵达此处。”
孙小树点头道:“明白了,那便先救回苏姐姐要紧。”
余向笛见状,也叹口气,不再坚持。
……
正如陈淑卿所言,在西南方向,三尸一直在走走停停地搬运着昏迷不醒的苏三娘。起先,从石城县出发时,苏三娘尚且可以骑马,甚至可以与陈淑卿意念传声,可到达建昌府后不久,腹部的伤口便裂了开来,苏三娘昏迷不醒,只好由三尸接力运输。
三尸虽然会飞翔,甚至可以拖拽重物,但却并非“永动机”,更别说带着苏三娘这“庞然大物”从石城县到鄱阳湖,连续疾行了上千里!
三个多时辰后,暮色四合时,忠心耿耿的三尸已拖拽着苏三娘到了鄱阳湖岸边。三个小鬼将苏三娘放于地上,一个二个也仰天躺下,累得够呛。
少倾,上尸彭踞率先翻过身来,指着遥远的朱袍山,气喘吁吁地吩咐道:“二弟,三弟……休息好了吧……那里便是终点了……这次,咱们得一鼓作气将三娘运到那朱……朱什么山上去。”
中尸彭踬端详了一番朱袍山的距离,不安道:“大哥……你都累成那样了……就多歇一会儿吧……我看……我看,这距离起码有好几里……咱们即使精力充沛时……怕也难以一口气带着三娘飞过去啊……”
下尸彭蹻也为难道:“是啊,大哥……就再歇一会儿吧……我都快累成狗了……”
彭踞道:“不成……三娘快不行了……一旦三娘死了,咱们三兄弟也得归西……就是累……累死……也得飞过去啊……”说完,已走到苏三娘头部去。
“唉,三弟,大哥说得是……没有三娘便没有我们……走吧……”彭踬也起身,来到苏三娘的左脚处。
“生存……不易啊……”彭蹻只好无奈地走到苏三娘的右脚处。
彭踞道:“二弟、三弟,准备好了吗?我数一二三,大家便一起行动……记住,中途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坚持过去啊,一旦三娘掉到湖中……便万事休矣!”
彭踬和彭蹻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一、二、三……出发!”
随着彭踞一声令下,三尸齐齐起飞,分别拽着苏三娘的头部和双腿,往朱袍山飞去。
“我,我快不行了……”还没坚持到一半,彭蹻已展露出十足的疲态,放松了力道。
“啊啊啊,你干吗?”失去了一个支点,苏三娘的身子顿时直线下坠,害得彭踞和彭踬压力更大起来。
彭踞使出超越极限的力量,咬牙骂道:“你个……没用的怂货……快给我顶住!”
“我,我真的不行了……”说完,彭蹻已没了力气,往湖中落去。
“三弟!”彭踬眼看着彭蹻落入湖中,不知所措,在继续飞翔和下去挽救彭蹻之间摇摆不定。
如此一来,彭踞的压力更大,喊道:“先别管他……咱们继续!”
“算了,大哥……说实话……我也到极限了……对不起……”彭踬说完,也往湖中落去。
“你们……”两个支点同时失去,彭踞作为大哥也孤掌难鸣,终于失了最后一股气,随着苏三娘一起往湖面落去,大叫道,“啊啊啊……怎么办?”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巨大的鳄鱼跃出水面,用宽阔的背部接住了下落的彭踞和苏三娘。
随后,鳄鱼稳稳落入湖中,张口说道:“抱歉,来晚了一步。”
彭踞惊道:“你是何方妖孽?”
鳄鱼笑道:“我是陈淑卿。三尸兄弟,久违了!”
“你是陈淑卿变的?”
“不错,到了岸上,再跟你们解释。”
彭踞又四下看去,只见另外一只稍小的鳄鱼,已将累瘫的彭踬和彭蹻救起,驮在了背上。
彭踞问道:“你又是谁?”
“孙小树啊。”
说完,一大一小两只鳄鱼,已驮上三尸和苏三娘,并肩往朱袍山极速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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