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礁而昏迷不醒。
这情形听起来有些混乱,不过甄仕远和乔苒还是立刻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一个两个撞到暗礁也就算了,五个齐刷刷撞到了暗礁?难道还是说好了不成?”甄仕远冷笑着开口了。
这么浅显的问题,官差自然也知晓,对上甄仕远的责问,忙道:“属下也觉得此事有异,是以特意问了问,有几个香客瞧见在高句丽人落水前曾分别同几个天竺僧人和倭国人说过话。”
这话一出,甄仕远脸都黑了:所以,这使馆里的四国使节是在推牌九吗?你来一下,我来一次。
“今日又非什么大吉日,”甄仕远皱起了眉头,“为何几国使节皆不约而同的前往寒山寺?”
对此,甄仕远十分清楚,毕竟他有个跑寒山寺跑的勤快的夫人,什么时候是吉日,他不懂,夫人难道还能不懂不成?
官差听到这里,忍不住感慨:大人不愧是大人,他还是看寺中香客不多才知晓的这个,大人竟不用看便知晓了,果真是厉害。
不约而同的同一时刻去同一家山寺上香,说是巧合谁信?
“属下已经控制住了那几位使节,顺便问了问,天竺僧人说是好奇传入中原的佛教文化,今日慕名前去拜访寒山寺的大师,倭国人说是来赏寒山寺的早樱的,他们道多年前,第一位踏上大楚之地的倭国使节曾经带来两株早樱在寒山寺种下,他们是去赏樱的。”官差说道,“我问了寒山寺的僧人,道却有此时,而且此时寒山寺中多数花木未开,也只有两株早樱开的十分繁盛。”也就是说不管天竺僧人还是倭国人去寒山寺的理由都是充分的,不过同时选在这个时机又委实巧合的过分了,当然,更巧合的还是在高句丽人落水前,这两国使节都同高句丽人说过话。
原本是一桩寻人的案子,眼下竟不知不觉的将使馆里的四国使节都牵扯了进去,此事不特意跑一趟寒山寺怕是不成了。
一行人从使馆赶到寒山寺时已是日暮时分,官差带着他们进门之后便指向寒山寺后院的方向,道:“那些高句丽人、天竺人还有倭国人都在那里。”
甄仕远闻言却是眼皮都不翻一下的开口说道:“先去高句丽人落水的地方看看。”
啊?不先去看那几个此时还昏迷着的高句丽人吗?
看官差还在发愣,乔苒摇了摇头,看了眼笼罩在一片赤霞余晖中的寒山寺,开口说道:“再晚些便要入夜了。”
入夜漆黑一片,即便有灯笼却也总比不得白日里看的清楚的。
寒山寺里的湖是人工挖槽的,养了些许鲤鱼,大抵是因着香客日常投喂的关系,湖里的鲤鱼一个个生的都十分肥硕。
官差指了指几个高句丽人落水的地方,又指了指先前几个香客见到的高句丽人在湖边站立的地方,两方相距并不远,甚至可以说近在咫尺也不为过。
这并不奇怪,毕竟人工挖槽的湖面十分平静,不存在风浪席卷远去的可能,便是挣扎也挣扎不了多远。
看样子,这几个高句丽人多半便是在香客所见的位置落水的了。
乔苒和甄仕远蹲下看了看脚下的石板,而后伸手摸了摸,并没有摸到如油一般的滑腻之物,反而因着石板轻微的凹凸,站在石板这里站的极稳,打滑的可能性不大。
跌入寒山寺这条湖中溺水而亡这种事确实也从未听闻过。
“暗礁又在哪里?”甄仕远看了看之后便问官差。
这湖水虽说有僧人日常打捞并不太浑浊,可也算不得清澈,要看清湖里的东西并不容易,尤其是那群养的肥硕的鲤鱼大抵也是习惯了香客的投喂,见到他们一行人站在湖边看,便只把他们当做了投食的香客,争先恐后的往这里涌来,眼见脚下密密麻麻的围着不断涌入的鲤鱼,甄仕远忽地有些发憷。
似这样的花色鲤鱼一条两条看着不错,可多了,尤其是密密麻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让他有些汗毛倒竖的感觉。
对此,乔苒倒是还好,看甄仕远不适的样子,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找了几块裴卿卿吃剩下的点心,而后远远的抛入湖心。
闻到味儿的鲤鱼争先恐后的拥了过去,很快那让甄仕远发憷的鲤鱼群便走的差不多了,只余几条鲤鱼在原地来回游转着。
单看数量不多的几条,还是赏心悦目的。甄仕远看了眼留在这里的几条鲤鱼,又忍不住瞥了眼涌向湖心的鱼群,而后飞快的收回了目光,对乔苒随口道了一句玩笑话:“还是这几条好,不为糕点而来,只是纯为了我等而来。”鲤鱼当然不可能如人一样懂这么多,他只是说笑而已。
只是没想到,女孩子闻言却很是认真的盯着脚下的几条鲤鱼看了片刻,而后忽地开口道:“这些鱼倒似是醉汉一般分不清方向似的,不知是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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