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愣了一愣,大抵是被傅灵的话吓了一跳。
傅灵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抽抽噎噎道:“我一想起阿缘就难过的厉害,你说阿缘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被人害了呢?我……”
她一边抽噎一边说着,间或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女孩子,见女孩子动了动唇,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同阿缘的感情感动到了,凝重的神情中带了几分难言的复杂之色。
傅灵见她露出这幅神情,难得的一个激灵,停了下来,颤颤道:“你说吧!”她要说的话还有好多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不妨让面前的乔大人说一说,她也正好歇一歇。
对面的女孩子看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所以,让你将这本话本子在她死后交给我的也是徐十小姐?”
这句话委实是超出了傅灵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面前的女孩子会跟她一起怀念阿缘的,结果她一开口说出的居然是这句话。
对面的女孩子显然与她想的不大一样,她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看重。
傅灵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我想着似乎也没有很刻意的样子。就是她突然提及这句话时正在写手头这本册子,随意提了一句的样子。”
这还不刻意?乔苒心道,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那本话本子,拧眉不语。
傅灵又抽噎了一会儿,察觉到乔苒许久不曾说话了,才停下了抽噎,问对面的女孩子:“乔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的女孩子眼风扫过来,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顿了顿,又道,“你做的很好。”
没来由的被夸赞了一句,虽然这句夸赞听起来有些敷衍,可傅灵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哭花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顺口道:“你有什么关于阿缘的事都可以问我,我一时想不到那么多,可若是想到了,定会都告诉你的。”
“好。”对面的女孩子当即应了一声,看着她认真道,“我正巧也有一些关于徐十小姐的事情要问你……”女孩子说着目光中闪过一丝暗茫,“就从徐十小姐当年离京说起吧!”
徐十小姐当年离京是为了回洛阳守孝,原因是生母病逝。说到病逝,就不提徐十小姐的心悸了,这是她胎里带来的毛病,来自于她的母亲。
关于徐十小姐母亲病逝这件事倒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毕竟太医关于徐十小姐母亲的病症已经诊治了多年,似这种天生有心悸的人极少有能活到古稀之年的。徐十小姐的母亲中年病逝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可于徐家众人而言却并不意外。
乔苒算了算时间,徐十小姐的母亲病逝于三年前,额,虽然原娇娇或许有一治之力,但那时候原家正藏着原娇娇,所以徐十小姐母亲的病逝是必然的。
不过,如今有了原娇娇之后,心悸这种天生胎里带来的毛病也不知道原娇娇能不能治,这个念头从乔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徐家祖宅在洛阳,所以阿缘必须离京。”傅灵提及这一茬多说了两句,她道,“也不过三年而已,这三年我们时常互通书信,我还去洛阳寻阿缘玩过四五回,所以,虽是守孝,但我二人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从长安至洛阳有官道,如今太平盛世,这条道上戍守的官兵又少,可说安全的很,鲜少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家里人也是放心的。更何况,傅灵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比起眼前这位娇弱的乔大人来说,长相委实是极安全的,全然不用担心有人要劫财劫色什么的。
“这三年间我瞧着阿缘也没什么变化,”傅灵想着不忘追加了一句略带埋怨的话,“倒是那姓谢的小子变了不少,三年间都没来看过阿缘一次。”
这就很过分了!洛阳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挪一下脚怎么了?谢承泽的行为举止自然让她十分不悦,不过因着阿缘说他们有通书信,这才就此作罢。
乔苒想了想,突然出声问她:“那这三年徐十小姐可有交过什么新的朋友?”说罢,不等傅灵开口便详细描述了一番,“我是问在守孝时交的朋友。”
这个啊……傅灵回忆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啊,不过人嘛,总是要交朋友的,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呀!在洛阳的时候出去同洛阳当地的贵女一起玩自然是有的,不过好到无话不谈的还是只有我一个。”
乔苒看了她一眼。
平心而论,这一眼并没有带上什么特别的情绪,可不知道为什么,傅灵还是从中察觉出了几分质疑,不由扁了扁嘴,道:“怎么?你不信我?”
乔苒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我想找一个人,一个极有可能是徐十小姐在洛阳认识的,她十分熟悉和信任的人。”
洛阳,一个绕不开的地方。徐十小姐同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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