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一搭手,萧绶已经知道这红发少年十分了得,心里琢磨难道今日这些人是故意捏好了套子要我难堪?
可是他向来心高气傲,此时如何肯认输,当下松手放开了石头,大声道:“你说谁是鼠辈?”
石头一获自由跌跌撞撞的跑了开去。
那红发少年看也不看萧绶一眼,眼睛斜瞟着屋顶,道:“谁接话老子说的就是谁。”
这少年实在太过傲慢无礼,萧绶几时被人如此奚落过?
现在忍无可忍,沉声道:“好,好,好,那么我这个鼠辈便来领教你的高招。”
红发少年“腾”一声从椅上站起,哈哈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然后又扭头对那龙钟老者道:“你也看见了,是他皮痒了想挨揍,这回可不能赖我。”
那老者咳嗽一声,慢慢站起身,骂道:“小兔崽子,我看是你皮痒了想挨揍,来时的话你难道全忘了吗?”
然后又冲萧绶一抱拳道:“这小兔崽子没有教养,胡说八道惯了,小哥你不要生气,等回去后老朽一定打他屁股。”
萧绶见他话说的客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位长者,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得抱拳还礼道:“老丈不必多礼。”
红发少年听了这话,意兴阑珊地重又坐了回去,小声嘀咕道:“老东西倚老卖老。”
那老者“嗯—”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红发少年道:“我说您老福寿双全。”
只把薛慕白逗得“噗嗤”笑出了声,高止仰和石来福也不禁莞尔。
老者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坐在那里觉得自己那猴样特别好看吗?
还不快跟我回房间去。”
说着话颤巍巍往前走去,红发少年悻悻然站起身大步跟了上去,说道:“你说我像猴,难道是骂我爹是猴吗?”
“你自己都说不是你爹亲生的。”
“那我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出了大堂,几个人都被这一老一少逗得哈哈而乐,连萧绶脸上也露出笑容。
这时方才那麻脸少年转了回来,他回桌坐了,眼睛里露出了狡黠的神色,对石头道:“再给上壶酒来。”
石头应了声转身要走,萧绶一步上前拦住他,道:“这事还没完,你要去哪里?”
石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我说了那人不是我们店里的人,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再说,就算他是我们店的伙计,我只是小小一个跑堂的,这帐也算不到我头上吧。”
石来福也道:“那人虽不是弊店的人,但事情发生在了弊店,我们自认倒霉,您这衣服值多少银子?
我们照价陪给您就是,您看这样如何?”
萧绶还没说话,却见一个只穿着衬衣衬裤的人慌里慌张地奔了进来,他到了石来福身前停下脚步,满脸迷茫挠着头道:“东家,咱们这里是不是闹鬼了?
我方才去小解忽然就昏倒了,等醒来一看,别的没丢就是身上的衣服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
开客栈的怎么能说自己的地方闹鬼?
让客人听见了谁还肯住?
就是真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私底下再说也是不迟,万不该大庭广众之下讲了出来。
只把石来福气的在他屁股上狠踹一脚,骂道:“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鬼!你个夯货怎么不把腔子上那吃饭的家伙丢了?
这里还有女客官呢,你这熊样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去换身衣服。”
这伙计小名换做铁蛋儿,脑子生来不大灵光,被石来福一脚踹的呲牙咧嘴,他也不明白东家为何这般生气,揉着屁股道:“那我回家换衣服去了,你可不能扣我工钱。”
石来福做了个还要再踢得姿势,道:“还不快去。”
那铁蛋慌忙去了。
石头忽然一拍手道:“这就对了。
那人一定是打昏了铁蛋换了他的衣服,然后让这位客官误会是我们店里的伙计。”
众人一听都觉的有理。
薛慕白站起身道:“萧师兄看来是误会他们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还是正事要紧,别因为这些小事节外生枝。”
萧绶心想看来今日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对石来福道:“谁稀罕你那几两银子。”
说罢气呼呼回了座位,他坐在那越想越气,用力一拍桌子道:“还不赶紧上菜。”
石头答应着下去了。
石来福心想:“你不要正好,权当是省下了。”
道了声那就不打扰几位用饭,回了柜台。
只说薛慕白三人用过了饭,出的店来,转遍了小镇也没找着第二家客栈,不过倒有好多居民腾出房子留客,虽然条件比不上客栈,但总强过露宿,三人找了一家比较干净些的住了。
萧绶本想置办一身新衣,可整个小镇竟找不到一家成衣铺,也只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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