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小黑表情很不自然，眼神闪躲，不敢与江小鱼直视。
“你是不是逃课了？”江小鱼看着小黑，就是一脸坏笑。
“没……没有！”
小黑神色慌张，忙摆手道：“我……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江小鱼今天心情大好，并不准备与他计较，上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宠溺道：“咱家小黑说是透气，就是透气~”
呃~
小黑先是一愣，然后眼中带着猜忌朝江小鱼看来，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江小鱼可不管他信不信，抱着他就在实验室里转悠起来，一边转悠，一边热情介绍。
“你看……这是蒸馏装置，能提炼香水，这是酒精灯，这是实验台，这是试管，这是烧杯，这是……”
他乐此不彼的介绍着，小黑却是一脸的懵逼。
少顷，小黑反应过来，皱起小脸儿，向江小鱼哀求道：“能……能不能别让我上学了？”
江小鱼停下，低头看着怀里的胖娃娃，语重心长道：“乖，现在你还小，不懂上学的好处，等你长大后，步入社会，就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可……”
小黑垂头丧气：“我真不喜欢那个老师！”
“那……好吧！”
江小鱼不想勉强小黑，退一步道：“明儿个，我去跟于先生说说，你就甭去了！”
“真的？”小黑惊喜仰头，俩眼儿直闪星星。
“不过——”
江小鱼接着又道：“这学……你还得接着上！”
“啊？还要上啊？”小黑又是泄气。
“怎么？你难道不想跟我学？”
江小鱼冲小黑眨眨眼，一指四周，出言诱惑道：“这些东西可好玩儿了，你不来试试？”
“你是说？”
小黑缓缓抬头，来了兴致，伸手指着实验台，道：“你要教我怎么弄那个？好呀，好呀，我要学！”
江小鱼眼底略过一抹得色，伸手与小黑拍掌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小黑兴高采烈的跟江小鱼对掌，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跳进了坑里，成了江小鱼预定的苦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实验有了小黑的参与，瞬间就变得轻松起来。
不出几日，他们就制备出了足够多的苏打，小苏打，氢氧化钠。
制造玻璃所需的石灰石，苏打，基本上都已就位，只剩最为关键的石英石目前还没着落，并且槐花也是杳无消息。
又有担心，又有紧迫，江小鱼决定派人前去寻找槐花。
三天后，芍药带着槐花回城。
槐花回城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江小鱼复命。
刚走到院门外面，还没见到江小鱼，槐花眼里已经是噙满泪花，看的芍药直摇头叹气。
“走吧！”
芍药劝道：“槐花，这不赖你，谁也没想到那劳什子石英石这么难找，你……你看……你都瘦了，公子会体谅你的！”
槐花哭的梨花带雨：“公子会体谅我么？”
芍药心里也没底儿，不过想到公子的为人，应该不会为难槐花，就咧嘴笑道：“槐花妹子，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嗯~，嗯嗯~”
槐花抽抽鼻子，哭声渐小：“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她二人走进正厅，见江小鱼负手而站。
空气有些冷。
“咯——”
槐花的抽泣戛然而止。
芍药也下意识屏住呼吸，定了定神儿后，才敢踏前一步，恭恭敬敬施礼道：“公子~，槐花带到！”
江小鱼没回头，只轻轻一扬手。
芍药不明所以，本想借此机会退出去，又不忍留下槐花一人，就是一咬牙，退后两步，站到了一旁。
接着，正厅里陷入沉默。
又过良久。
“噗通——”
槐花双膝跪地，啜泣道：“公子，我错了！”
江小鱼缓缓侧头，瞥一眼过来，淡淡问道：“你错哪了？”
“我……我……”
槐花颤声道：“我没找到石英石！”
江小鱼摇头：“你错不在此，再想！”
说完，他把头又缓缓扭了回去。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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