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村口的时候,肖大贵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就站在村口看着爆竹的光亮以及听着轰鸣声。
肖遥想着她们的家在村口之外,此刻肖大贵又从肖家被逐出来,是有种被世间抛弃的孤独感。
见此,肖遥牵着弟弟妹妹走到他身边,将弟弟妹妹的手放在他拄着拐的手背上,道:“爹,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小宝和小彤也有样学样:“爹,小宝永远陪着你!”
“爹,小彤也要陪着你!”
“还有我,大贵,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青娘说。
肖大贵的眼里流出晶莹的泪珠,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又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道:“好,咱们一家平平安安的,现在回去吃饺子咯,我都没吃饱!”
青娘也笑着道:“好,本该是明天早吃的,反正都是咱们吃,何关早晚呢!”
“好哎,吃饺子咯!”
“吃饺子吃饺子!”
大年初一肖大贵一家算是又偷了个闲,青娘是当初逃难来到这里然后遇到肖大贵共结连理,因此肖遥她们姐弟三个没有外祖;而肖大贵自从和肖老太决裂以后,肖老太的兄弟也就是肖大贵的两个舅舅,完全和肖老太一个鼻孔出气,放出话来干脆就别认他们这个舅舅了。
肖大贵感觉一个人要是好人做多了,哪怕做错一件事都会被人标榜坏人的字眼,万分难过无奈,但还是没有去。
因为他觉得毫无意义,亲人的定义不该是这样的。
肖遥只觉得肖大贵那边的亲人有些薄情寡义,在他们受难的时候没有出手帮一把,但在日子好过的时候却来落井下石,远亲不如近邻,这点上肖遥觉得肖大林一家给予的帮助和温暖要比那些人多得多。
所以在青娘给肖遥姐弟三人缝制出了一套新衣服以后又给肖壮和肖妙儿缝制了一套,大年初一一早就让肖遥给送了去。
肖壮正愁去外祖家没有好看的衣裳吸引不了自己的小媳妇呢,这不瞌睡就遇到送枕头的,当即就美滋滋的换上了。
藏青色的料子显得他有些挺拔,憨憨的样子都敛去不少。
问肖遥如何,肖遥满嘴夸好看,这便让肖壮更高兴了。
肖妙儿的则是一套粉色的衣裳,本就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不施粉黛天然有种粉嫩的娇憨感,此时穿上粉色的衣裳相得益彰,怎么也不肯脱下了。
因为淑云婶子也给肖妙儿做了一身衣服,只是衣服的颜色选的是耐脏的深绿色,穿起来当然没有粉色的仙气和好看,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是爱俏的时候,对衣服佩饰这些格外敏感。
至于肖遥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和淑云婶子的想法一致,衣服嘛,耐脏就好!
但青娘不这样想啊,硬是给她用桃红色的布匹做了一件衣裳。
这几件衣服一做,彻底用完了赌坊大叔送来的布匹,若是让青娘再去买是万万舍不得的,这些带有颜色的布料十几文钱一尺,她哪里肯这样割肉。
好在肖遥不爱俏,小彤又还没到爱俏的时候,小宝更是给什么穿什么,对这方面都不讲究。
送完了衣裳,肖遥就回了家,因为一会儿肖壮一家都该走亲戚了。
虽然不用走亲戚,青娘和肖大贵身边坐着两个小萝卜头,不时的童言童语也惹的两人发笑。
青娘此时正在和肖大贵说着码头铺子上的事,见到肖遥回来,就将她喊到跟前,也一同说着话:“遥儿,码头上的铺子,娘还是想盘上一间。”
肖遥有点意外:“娘,怎么突然有这个打算?”她还打算多费些唇舌开解的。
青娘道:“这有的时候生意做久了,人的脑子就转的快了。我算了算,以往我和你爹种田地的时候一年的收成也不过六七两的样子,可是你看咱们在码头做起生意一天的盈利就在两百文左右,一个月就能赚到六七两,这放在一年前娘是想都不敢想的。”
对对!肖遥点头,青娘不说还好,一说连肖遥也觉得这样的收入比对太触目惊心。
“所以啊,就和码头上雷管事说的一样,咱们买了铺子,就可以自己开店,也不用向码头叫摊位的租赁费,只需要每月向管事处定期缴纳微薄的管理费就行,且以后要是咱们不做生意了,还可以将铺子出租,租金又是一笔进项,无论怎样都不亏啊!”青娘兴致勃勃道。
肖遥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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