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咕咕,咳……”在贾琪的猛灌之下,本就有几分醉意的贾珍很快便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
贾琪扔掉了手里的酒壶,拍了拍手站起了身来。
“叔叔,他,当真无事?”秦可卿犹疑的问道。
“放心,他大醉一场之后,便会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忘却。”贾琪答道。
秦可卿犹疑的点了点头,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贾琪。
“你且进房去,只当对此事一无所知,一会贾珍的小厮长随当会来开门接他,你也不必露面。日后若有人问及,你只推说他寻你商议秦钟之事,喝了些酒便离去了,其余之事一概不知。这几日可去琏二嫂子跟前走动走动,她身子不大爽利,你与她还算投缘,不妨去多陪陪她。”
贾琪想了想,向她叮嘱道。这几天贾珍可能会不正常,为了她的安全,还是远离他的好。
经过这事,秦可卿对贾琪算是无条件的信任了,闻言后立刻点头应下。
贾琪又思索了一会,见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就要告辞离去。
“叔叔,你,不进屋坐坐么?”秦可卿见状,下意识的说道。
但话一出口,她方才意识到不妥,一个女子与夜晚之时邀请一个男子进屋坐坐,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红着脸低下头了,心里又是后悔,又是羞涩,还有一些担忧,她深怕贾琪以为她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而厌恶她。
就在她忐忑万分之时,却是听到贾琪那满是笑意的声音:“今日怕是不成了,不过来日方长,届时可卿可不要赶我走才是。”
秦可卿闻言又惊又喜,她连忙抬头,娇声道:“叔叔哪里的话,叔叔能来,我,我求之不得呢。”
贾琪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朝她挥了挥手:“你快些回屋,回头见。”
说完,却是翻出了院子。
秦可卿望着他离去的地方,微微楞了会神,想到贾琪刚才的话,她忽然觉得脸上发烫。
她连忙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星眸微闭,心头五味杂陈,愉悦,期待,矛盾,忐忑。
良久之后,她刚才幽幽一叹,糯糯的低唤道:“叔叔啊……”
……
因为贾珍打算做坏事,所以驱散了院里的仆从丫鬟,贾珍在院门口躺了好一会后,才被他的长随小厮发现。
一众仆从见他浑身酒气的昏睡着,只以为他喝醉了,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回了自己的房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贾琪目送一帮仆从将贾珍抬回去之后方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院里。
今晚这事算是阴差阳错了,他原本只想看看能不能救秦可卿,没想到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算计了贾珍一次。
不过贾珍本就在他打算除掉的名单之中,虽然有些快,倒也不算是意外。
现在他只要静待几日,等贾珍退化到婴儿时期的智力水平,就等同于除掉他了。
曹公言说“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宁国府在外人口中,那是“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的地方,而这其中最大的不肖之徒,就是贾珍。
没了贾珍,宁国府就会干净很多了,虽然还有贾蓉贾蔷这样的纨绔子,但危害比起贾珍来,却是小的多了,贾府的败落即便不会消失,也应该会推迟一些,给他“发育”的时间也多了些。
带着略轻松的心情,贾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不过他却是意外的发现,除了袭人和晴雯之外,还有一人在。
却见那人长得蜂腰削肩,皮肤白皙,鸭蛋脸,乌油头发,鼻梁高挺,眼睛大而明亮,倒是极为靓丽。
她,便是贾母身边的大丫鬟,鸳鸯。
她服侍贾母多年,甚受信任,在贾府的丫头中有很高的地位。贾母平日倚之若左右手,贾母玩牌,她坐在旁边出主意;贾母摆宴,她入座充当令官,更为重要的是,她还掌握着贾母的私人小金库,可谓是贾府丫鬟界的第一人。
“鸳鸯见过琪四爷!”鸳鸯见到贾琪,向着他屈身行礼,声音脆脆的,极为悦耳。
“不必拘礼,在我这儿随意便好。”贾琪朝着她笑道。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确实是不大喜欢这个时代的繁文缛节。
鸳鸯虽是点头应了,却明显还是稍显拘束的,她看贾琪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好奇和探究,毕竟这两日贾琪在贾府可是“第一红人”,主子仆从都在议论他。
贾琪见状笑了:“鸳鸯姐姐何故如此瞧我?莫不是想来我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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