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深夜,落地窗外的璀璨灯火也未曾停歇,仍然孜孜不倦地释放着光茫,将这座繁华城市点亮。
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卧室里,孟渐晚盯着床上的男人看了许久,最终认了命,找出一个干净的杯子出去接了杯热水端进来。
她站在床边,认真看了一遍两盒药的说明,决定先给宋遇喂一粒解酒药,后续如果他胃不舒服再给他吃胃药。
孟渐晚打开了药盒,从里面取出一板药,用指甲抠破了锡纸,倒出一粒到掌心,弯腰推了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宋遇,起来把解酒药吃了。”孟渐晚脱了鞋,改用脚踹他的后背,仍然毫无知觉,是真的醉到失去意识。
要不是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简直要让怀疑床上人没气了。
孟渐晚对着毫无反应的男人僵持了足足三分钟,伴随着一声叹息,她坐在床边,俯下身手臂穿过他的后颈把人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宋遇。”
怀里的人这才有了一点反应,他拧了拧眉心,抬手扯开束缚住脖子的领带,光是从表情都能看出他的难受。
孟渐晚酒量好,从来没醉成这样,不能理解宋遇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硬要喝这么多的心理。
不过转念一想,生意场上的事情的确不能用正常的标准去判定。
孟渐晚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帮他把许久没能扯开的领带松开,顺手解了白衬衫的两粒扣子。
冷白的灯光打下来,白衬衫领口露出来的肌肤细腻白皙得泛着光,细白的锁骨上是纯黑色的孟渐晚三个字,难以言喻的性感。
宋遇似乎舒服了很多,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舒缓,不再像刚刚那么沉重。
孟渐晚盯着锁骨那儿看了几秒,默默地别开了视线,赶在宋遇再次失去意识前,捏着他的下颌命令道:“把药吃了再睡。”
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明天别说是正常工作,就是起床都困难。
宋遇眉头深锁,红润薄峭的嘴唇动了动,咕哝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孟渐晚一句都没有停清楚,捏着药片塞进他嘴里,而后端起床头柜上的温水,杯口对着他的嘴唇往里灌水。
她哪儿做过这种事,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宋遇吞咽不及时,被水呛得咳嗽了两声,好在顺利把嘴里的药片咽下去了,只是衬衫前襟溅了一小片水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能看到底下若隐若现的胸膛。
孟渐晚松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回原来的位置,见他转眼又睡了过去,她就托着他的后脑放回枕头上。
她起身站在床边,甩了甩有点发酸的手臂,视线仍停留在宋遇脸上,他这样估计也不可能洗澡,只能将就着这么睡一晚。
孟渐晚看着看着,觉得不顺眼,过去帮他把眼镜摘掉,放在床头柜上,西服外套和皮鞋也脱掉,接着解开皮带拽掉西裤,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大功告成。
孟渐晚气喘吁吁地拨了拨头发,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当初脑子可能被驴踢了才会答应跟他结婚。
一个人潇潇洒洒的不好吗?
她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照顾一个臭男人?
孟渐晚扫了一眼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准备把大卧室让给他,自己去睡隔壁的小卧室。
她走到门边,顺手关上门的时候,正巧看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蹙着眉咳嗽了声,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孟渐晚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在门彻底合上之前顿住了,挣扎了几秒,折回卧室,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已经有点凉了,她倒掉以后重新兑了一杯热水,再次把人扶起来,让他喝了大半杯。
可能上辈子欠了这个狗男人的钱……
孟渐晚胡思乱想着,从床尾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在宋遇身边。她告诉自己,万一他半夜吐了什么的把自己呛死,她可能就成寡妇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睡意都跑光了,双臂交叠着垫在脑后,平躺在床上望着淡金色的天花板,轻轻叹了声气。
孟渐晚闭了闭眼,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热烘烘的温度,如同放了一个火炉,源源不断地释放热量,她自觉往边上挪了一点,远离这不容忽略的热源。
谁知她刚挪动,那个“火炉”就贴了过来,手搭在她腰间,像往常两人同榻而眠那样无意识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孟渐晚:“……?”
宋遇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孟渐晚有点嫌弃,手掌盖在他脸上把他推开,然而他往后仰了仰,没过几秒又贴了上来。
“宋遇,你是故意的吗?”孟渐晚恼怒地盯着双眸紧闭的人。
可惜,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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