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谷口来了十辆大马车,坐满了浓妆艳抹的中老烟花,哪里是什么大姑娘们呀,看见就厌恶。引领进来,分配到排房,一个个带脚链的重犯也顾不上吃饭了,睁大眼珠,菜汤从半张着的嘴流了出来也不擦……
甄行暗自摇头,嘱咐矿场守卫看管好那些老烟花们的生命安全,实在不忍视之,躲回了自己的督事房。
各种“不可形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甄行听着穿透石头墙体传进来的声音,极不放心,怕出人命,外放出神识探查情况,绝对不可言表,这样的情景完全和甄行曾经不小心神识误探查到张素娥与俊俏后生一起时不一样,实在是无法看下去。负责监管安全的矿场守卫个个看得不舒服,但职责所在,也没办法。反复折腾到后夜,才把累坏了的老烟花们或抬或搀的放到离去的马车上。
次日晨起矿区守卫不少人以各种理由请假回镇上了,甄行与重犯们喊话:“只要轮到我值守产量增加,还会给予如昨日一般奖赏的机会。”
这一天甄行也没练功,一直在矿区来回巡视,谷里的煤堆增加的速度比前一日快了三倍,不禁感慨女人的功劳太强悍了,想下矿坑看看里面干活儿的情况。沿着山脚的巷道向里走,每不远即有一个天窗可投进光亮,还可以流通新鲜空气。里面灰暗一片,甄行问一个背煤筐子的黑了吧唧的汉子:“你们腰间为何都要带一只宠物下矿坑啊?”
这汉子也不敢大惊小怪,小心答道:“下坑道必须都要带活物,祖辈传下来的规矩,礃子面有时会有大量浊气释放出来,小宠物会先感知到,我们就会提前撤出来。”
甄行听明白了很多人腰间带个宠物笼子的重要作用,接着又问:“礃子面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汉子彻底鄙视这个新来的管事了,但不敢露于色,仍谨慎地讲解道:“礃子面是最前端的采掘面的俗称,一般都是重犯在那儿劳作。”
再向巷道深处走,出现不少粗木头柱子,应该是支撑不稳固的顶板的,有小水滴偶然滴下,越向里越潮湿,到了采掘的地方,豁然空间增大,戴脚链子的重犯,用特制镐头和撬棍采下来煤块,再用大锤砸成小块,分装到煤筐子里。
许多个巷道连接着许多个礃子面,若初次进来,说不好是要迷路的,但甄行从小记忆力就好,且现在他是用神识辨别方向,勉强能穿梭其中而无碍。向最深处走着,忽然听闻有皮鞭抽打怒骂声:“不许干这么快,再采多了,打残你们这些杂碎!”
甄行纳闷是怎么回事,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神识扫到监工们挨个鞭打正在猛劲儿劳作的重犯,但重犯们依旧挨着鞭子干得更欢。甄行一声暴喝:“住手!谁让你们阻碍劳工干活儿的?”
手持鞭子的几个监工停下来,其中最魁梧的一个开口骂道:“你丫是打哪来的蠢货,敢管大爷的事?”
本要发怒的甄行,又一想都是些仗势欺人的普通人,即变的不温不火地说:“蠢货说谁呢,我是新来的管事甄行。”
魁梧的监工双手不停抻动皮鞭作响,鄙视地笑道:“蠢货说你呢,靠关系混了个管事的小白脸儿,在矿坑里打死你也没人知道,”嘿嘿冷笑,忽地脸露狰狞,说,“兄弟们一起动手弄死他!”
几个嘲笑声响成一片的持鞭子的监工围拢过来,包围了甄行。
甄行叹息,想不施以颜色,不足以服众,叹道:“唉,不知死活,蠢货!”伸指一弹一道白光射出化为冰锥洞穿魁梧监工的小腿,没入其背后的煤层里。其余几个监工见状愣在当场。甄行目光扫过他们,纷纷皮鞭掉落,倒地不停磕头,呼:“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甄行审问道:“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几个吓坏了的监工几乎同时交代出是上面交代的意思,不敢不听。甄行没再为难他们,让他们纷纷传给各个礃子面的监工们,凡是阻碍开采干活者杀无赦。几个人起身朝不同方向跑了,那魁梧的受伤的监工竟跑得比没受伤的还快,生怕跑慢了仙人反悔再杀人。
出了矿坑,甄行发现正在围着快成小山的煤堆踱来渡去的曹清,其抓耳挠腮,极为不自在。甄行有心想问他是怎么个缘由,考虑到打狗要看主人,索性先观察他,收工时探查到曹清面朝一大堆煤精石发呆好一会儿,他找了个口袋把一半的煤精石装起来藏在监工房杂物堆最底下,抱着剩余的一半煤精石前来交差。
甄行直勾勾地看着曹清,缓慢地问:“矿区里私藏煤精石,最轻是什么罪?”
曹清不敢看甄行的目光,强作镇定答道:“死罪。”
甄行慢悠悠地说:“仙人不需要用眼就可以观察事物,我不说出去,就可以不死。”
曹清颤抖的双腿终是撑不住那越发沉重的身体,“噗通”跪在地上,张嘴说不出话来。
甄行逼问:“为何下令监工们阻碍重犯采掘?”
半晌满面滴汗的曹清双眼空洞、有气无声地吐出几个字:“说也是死。”
甄行也考虑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说:“好吧!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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