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子龙,异常愤怒。
歹徒竟敢在京城正阳门外,悍然行刺当朝阁臣。
这几乎是在打庆泰朝的脸了,也等于在打他陈子龙的脸了。
所以,不管于公于私,这事都必须彻查!
可现在,陈子龙的愤怒并不是因为此事。
而是面前钱谦益的指控。
一散朝,钱谦益就来见陈子龙,他指控宋征舆暗中与洪承畴私通。
这个指控,让陈子龙怒不可遏。
他指着钱谦益喝斥道:“若不是本相听了你的荒谬计策,就不会令你去见洪承畴,就不会引来清军攻丹阳徒,如今你不自省,反而构陷宋征舆不忠……你莫要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与宋征舆之间那一点腌臜事!”
钱谦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暗红。
他与宋征舆之间,确实有些小“杯葛”,这事说起来也算得上桃色纠纷了。
宋征舆是松江府人,自小颇有文学天赋,十六岁时就已经名动江南。
所谓女子爱俏,这样的少年俊秀哪个女子不爱?自然不是钱谦益这个老梆菜能比拟的。
当时名妓柳如是,也就是钱谦益的现任夫人,也是其中痴迷女子之一。
宋征舆十六岁时与柳如是相恋,只是后来因时任松江知府方岳贡下令驱逐外地来的流妓,柳如是因之前是苏州人氏,自然是被驱逐对象。
柳如是因此找宋征舆商量,只是宋征舆性格软弱,建议柳如是“姑避其锋”,言下之意也就是“回去吧,我帮不上忙”。
柳如是于是大怒,声言与其断绝关系。
这就有了之后钱谦益继任“大业”了,否则哪有钱谦益什么事?
可问题是,这天下太小,松江府、应天府、苏州,兜来转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中俊杰、精英,每有聚会,又时兴带上女伴,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咳,发生些“小摩擦”、“小怨恨”之类的就不足为怪了。
而这种桃色事件又被人津津乐道,传起来那叫一个快,江南士林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被陈子龙这么当面羞辱,钱谦益这张老脸算是被踩在地上了。
陈子龙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虽说钱谦益谏言被他事后觉得荒谬,可毕竟是自己点了头的,真要怪罪,怕是不能全怪钱谦益。
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于是陈子龙打岔道:“你有何证据,敢在本相面前指控当朝工部尚书?”
要是换了个人,真会一跺脚愤然而去。
可钱谦益脸色慢慢回复过来,反而谦恭地揖身道:“之前钱某,奉首辅之命与洪承畴商议,由清军佯攻丹徒以调吴争离京之事。钱某与洪承畴的密会之处,就是在正阳门外不远的荣来酒楼……首辅想必也知道,钱某在应天府那也是个老人儿了,平日与些知交好友常有聚会。前日夜晚,钱某邀友在荣来楼大堂小酌……咳,让首辅见笑了。”
不偷不抢,这本没什么可见笑的,但钱谦益话中的意思是,自古酒楼大堂那是相对最廉价的去所,但凡稍自恃身份之人,都会订个雅间。
陈子龙微微颌首,他明白,钱谦益这两年财散的厉害,囊中拘紧也不为怪。
“陈某听闻这两年钱大人急公好义,私下常有资助江南义军之善举,如今稍有落魄,又怎会因此而讥笑你呢?”
钱谦益感激地看了陈子龙一眼道:“钱某与友吃酒,本是无意窥探他人隐私,只是当时酒楼进来一身黑衣戴着斗蓬之人,难免就会多看一眼,只是因斗蓬遮着,一时看不清楚面目,可此人身形,却是钱某印象深刻的。”
陈子龙微蹩眉头道:“就凭身形,你就敢指证,太荒谬了!”
钱谦益摇摇头道:“如果真是仅凭此,钱某也就不敢来见首辅指控宋征舆了。”
“那你说,有何实证?”陈子龙有些不耐烦了,政务繁琐,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等杯弓蛇影之事上。
加上陈子龙、宋征舆、李雯被世人并称“云间三子”,交情甚笃。
宋征舆此时任工部尚书,又是自己的一大臂助,陈子龙怎会因钱谦益空口无凭的指控,而不信心腹宋征舆,去信曾经背叛过大明的钱谦益呢?
“虽说黑衣人藏首掩尾,可他去的是二楼。钱某由下望上,专注之下,依旧是看到了他的真面目。首辅,确是宋征舆无疑啊。”
陈子龙震惊了,可下意识里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证明宋征舆与洪承畴私会啊?”
钱谦益点点头道:“首辅说得没错,所以钱某跟了上去,只是不敢跟太紧,只是远远地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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