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仰头吁一口气,挥了挥手,“罢了……这事先搁下,待孤想好如何处置,方可两全再说吧……你们两个,可有想过,这接下去……该怎么打?”
钱翘恭果真是个仁义君子,他早和蒋全义商议过接下去的打法,可他欲言又止,将目光投向蒋全义。
蒋全义其实此时心里已经嘘了一口气了,吴王既然说先搁下此事容后再议,那就表示,还要用自己,既然还能用自己,这事就有转圆余地,当然,蒋全义此时心里,与吴争的决定不谋而合,他宁可不要封赏,也不想再被吴争勒令去练兵了。
听吴争问起之后打法,蒋全义冲钱翘恭感激地一笑,向吴争拱手道:“王爷容禀……末将已经派出十数路斥侯侦知敌酋博洛之动向,想必不日便可有消息传回……况且,如今只要博洛所部不向京畿靠拢,敌京畿周边,已经防卫空虚……故末将之意,以有力之一部驻囤大名、顺德二府,以防博洛突然出现来袭……我军主力,此时完全可以不顾博洛,直取河间、保定二府,而东路池、鲁二位将军,亦可进军天津三卫……!”
“你的意思,可以视博洛四、五万在逃大军如无物?”
蒋全义赶紧分辨道:“末将不是这意思……骑兵攻城本就诸多不便,钱将军风雷骑、新附祖泽润所部及来归诸部,完全可以用做防范博洛大军……若还不够,可令沈伯爷率枪骑同驻大名、顺德二府……而第一军、各卫及末将的锐士营,正可挟大胜之威闪击敌京畿……王爷,末将敢立军令状,此时清廷估计还没接到兖州惨败之战报,哪怕接获战报,亦反应不及……此时,正是挥师入京的好时机啊王爷!”
不得不说,蒋全义确实是块打仗的料,他的想法,几乎与吴争内心思虑如出一辙。
可二人的位置不一样啊,所谓站得高,方可看得远。
吴争是统帅,而蒋全义是一军将领,这其中可调用的人力、物力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能和吴争想得一样,这其实说明,在对战机的捕获上,蒋全义明显胜吴争一筹。
当然,吴争并不会以此去嫉妒蒋全义。
正如他自己刚刚说的,“孤自认还算是有些心胸之人”一样,把自己与一个麾下将领去比较,这不仅是愚蠢,而是格局,小了。
不过这世上确实有一些庸主,喜欢在自己的皇帝尊号之前,给自己加封什么“镇国大将军”之类的,那是真愚蠢到极点了。
吴争自然不至于成为那样庸俗之人,去与蒋全义争什么战神之类的名声。
他只是想给蒋全义长点教训,不至于到时候,连自己都压不住这匹脱了缰的野马!
“岳乐所部已经攻占沭阳,如何应对?”
蒋全义一愣,微笑道:“瓮中之鳖……何足道哉?”
吴争似笑非笑地看着蒋全义,蒋全义笑容慢慢地凝结在脸上,“王爷……不……王爷……末将……还是率兵北伐为好……岳乐所部已成惊弓之鸟,就算随便派一卫,就足以歼灭之……况且,敌军处于我军四面包围之中,就是不去攻它,恐怕也支撑不了几日……!”
这话其实没错,兖州大捷,博洛大军被击溃,那么岳乐满心期盼的会师,就成了水中月。
也就是说,岳乐所占的沭阳区区一小城,根本无法解决他所部的补给难题。
这么一来,无论岳乐想往哪突围,都得先解决补给问题,而且是每多拖一日,突围的可能性就越小。
或许,当年锦州大战,明军所遭遇的围城困境,就得在岳乐身上重现。
吴争同意蒋全义的判断,这个时候,去攻击一支困兽,不如围之坐观其崩。
而此时,从江南源源不断北向的新军,正好作为困城部队,只要严防死守,岳乐跑不掉,军队也可以得到轮番训练。
吴争挥挥手,“先退下吧……孤要再思量思量!”
……。
“钱兄……多谢钱兄在王爷面前替蒋某说项。”
一出房门,蒋全义就躬身向钱翘恭行大礼。
这种前倨后恭的模样,反倒让钱翘恭有些不自在起来。
钱翘恭伸双手搀扶道:“蒋大人言重了,钱某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能实话实说,就已经足令蒋某领情了。”蒋全义轻叹道,“宦海之途,怕得就是实话实说这四个字,道理很明白,可世人未必做得到……!”
钱翘恭微微皱眉,“蒋大人这话何意,咱们北伐不就是为了重塑华夏,扬正气、倡廉洁……新朝新气象吗……难道蒋大人心里真在怀疑王爷嫉贤妒能不成?”
蒋全义叹息一声,然后神色郑重地道:“若王爷是嫉贤妒能之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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