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裳华无动于衷,丢下了话,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漠然离去。
司徒延不甘心,还提高音量道:“我给你时间考虑。在我舅父来救我之前,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江裳华听了,惊愕地顿住了脚步,眸光闪烁凝望着他。
他还以为她害怕了,便得意一笑:“我舅父一定会来救我的,你们这千来人的队伍,如何抵挡我越国的铁骑?”
江裳华没有理会他的自大,转头便将消息告知了黎珏与地卫。
他听了之后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只颔首道:“司徒延被擒,如今是其生母在掌管越国大局,她若舍不得身外之物,自然会选择在半途劫车。当然越军也不敢太深入雍国,自然是越早动手越好。”
“世子是不是早有防范了?”
黎珏点了点头,“已经命府兵严加防备了。越军最大可能性,便是在天明前后、人疲马乏之时动手。”
“属下已经传令下去,上半夜只留五百人守夜。下半夜同样如此,但实则外松内紧,只等越军钻进圈套了。”地卫应道。
江裳华思索一番,却道:“乌益此人十分奸诈,我担心他会使用非常规手段。比如说毒。”
黎珏拧眉沉吟:“确实,这不得不防。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我们也来不及做更多的准备了。”
江裳华正色道:“来得及。地卫统领,你命人去打来几桶水。马车上应该也有棉布布匹,也一道去拿来,我有大用处!”
地卫虽然不明白她要水和棉布有什么用,但依旧命人赶紧去取。
干净的溪水和棉布布匹拿来时,她命人拿着大剪子,把一匹完整的棉布给剪成了一个个帕子大小的碎布头。
与此同时,她往水桶里倒了两瓶粉末状的药粉。绝影还正奇怪呢,江裳华已经拿着树枝搅拌了起来,白色粉末溶于水中,水也变得浑浊了一些。
“这是解毒粉,把碎棉布扔下去浸泡一下,再拿起来拧干,罩在面部可以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咱们三千兵马,人多势众,如若乌益要用毒,必然会选择毒烟,如此才会有一定范围的杀伤。”
听完她的解释,地卫点头:“卯时前后咱们就该严阵以待了。上回纪将军便是这个时辰袭击的他们,乌益恐怕会照猫画虎。另外还要警惕,我担心乌益的兵力会比咱们多。”
绝影不太信:“不会吧?乌益还能带个三五千人进雍境?这么就不怕有来无回?”
黎珏深以为然:“地卫说的是。毕竟是要营救司徒延,少说也会来个数千人。几百人可成不了气候,来了也只是送人头。”
“他们若真是来了大队人马,这一场战斗可就是硬仗了。”江裳华语气沉凝。
这会儿,黎珏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眸光若有似无地瞥向了司徒延的囚车……
——
初冬的卯时,天还是深沉的墨蓝色,会让人产生惺忪的错觉,不知此刻是何时。
埋伏在林间许久的越军蠢蠢欲动,轻微的动作,在昏暗的掩盖下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一般。
他们盯着林外营地许久了,犹如阴暗沟壑间的毒蛇一般,一直耐心蛰伏。眼看着营地的篝火就要烧灭了,他紧了紧手中的刀柄,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直到篝火之中只余下星星之火,光亮暗了下来,一面白色的小旗帜在悄然举起,摇曳了三下,越兵见之会意,纷纷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芦苇杆。
百余人共同出击,一阵浓郁的白烟冒充清晨的雾气,向营地笼罩而去。
守夜的府兵刚一闻到这刺鼻异味,立即昏迷倒地。这声响就是动手的讯号,林子间的越军汹涌冲出,脚步声在这黑夜里十分响亮。
“有敌袭!快,戒备!”府兵这边一阵慌乱,帐篷里冲出了许多衣衫凌乱的士兵,有的裤子都还没提好。
越军早已经摸清了囚车的方位。只见一身披铠甲的男子,手持双刀一路大杀四方,直冲向囚车方向。
见救兵来了,囚车上蓬头垢面的男人激动得涕泗横流,哭着大喊道:“舅父,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囚车一直套着马,只要能解开拴马的绳索,囚车一旦冲出营地,就谁也拦不住了。
一双大刀气势磅礴,无人能阻拦。他纵身一跃,跳上了囚车,挥手间就砍断了绳索,他一扯缰绳,马儿一声嘶鸣,踢了踢蹄子跑了起来。
眼看着马车就要冲出营地了,一道冷冽光芒闪烁,“噗嗤”一声,利器入肉的闷响让驾车的人身子一歪,就滚下了马车。
囚车内的人瞬间挣脱了束缚,自己打开囚车跳了下去。
他躬身去探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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