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怎么也这么不知礼数?冕儿不论如何,总归是你的夫婿,你一个做妻子的,打死丈夫的贴身小厮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自己的丈夫下死手,休弃你都算是轻的了!”永昌伯世子夫人痛心疾首地训斥道。
说话间,丫鬟婆子已经上前将厮打成一团的两人分开。
明缃被世子夫人这一顿骂,顿时清醒过来,悲愤之余,立刻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
无论事情是因何而起,单她动手厮打丈夫这一条,就足以让刘家赏她一纸休书了。
况且,男人养几个美貌年轻的小厮,在权贵之间也算不得是什么新鲜事,若是事情真的捅了出去,非但不会有人说她做得对,说不定还会有人骂她善妒残忍,一出手就要害人性命呢。
她当然想杀了玉竹这个跟自己抢丈夫的下贱东西了,可想归想,她并没有真的打算害死他。可谁知她就那么一推,玉竹就自己撞上了桌角,立刻没气儿了呢?
从永昌伯府的丫鬟婆子们分开两人后,搀着刘冕嘘寒问暖,却反剪她的双手死死地扣住,就不难想象自己今后的命运。
思虑不过一瞬间,明缃给自己的陪嫁丫鬟使了个眼色,眼睛一闭,立刻晕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她先得表现出自己远远比刘冕伤得重,让外人以为她是被刘冕打得狠了,迫不得已才反抗了一两下,却最终还是不免被刘冕重伤的下场。
这样,永昌伯府才会畏于流言,不敢轻易地休弃她。
对于刘冕,明缃当然是没什么留恋的,甚至还有些怨恨。
一个除了在新婚之夜应付了事,便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贴身小厮身上,让妻子夜夜独守空房、被人耻笑的男人,又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呢?
破落的永昌伯府,当然也不可能给她一个庶长媳更多的尊崇。
可即便是如此,明缃也深深地明白,如果她被永昌伯府休弃了,成了明家的耻辱和无用的废棋,是不会有人关心她的死活的。
甚至她那恨不得她去死的继母,还会伙同她冷血无情的父亲,让她悄无声息地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好独占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所以,她必须也一定要留在永昌伯府!
陪嫁丫鬟接到明缃的眼色,立刻扑倒她的身上,尖声哭喊道:“大少夫人,大少夫人您醒一醒呀!您不要吓奴婢,您要是去了,奴婢可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代啊……”
这陪嫁丫鬟是明缃得知兰芳等英国公府的婢仆等她出嫁后,就会返回英国公府的事情之后,特地花心思、用重金收买来的,一向视明缃为慧眼识珠的明主,忠心不二。
方才她还借着劝架的机会,帮着明缃挠了刘冕几下呢,如今眼见永昌伯府上下合起伙儿来欺负明缃,心里正恼火着呢,接到明缃的暗示,又怎么会不卖力地替明缃叫屈呢。
那丫鬟哭声又洪亮又尖利,隔着门窗都能传出去老远。
更别提还有刘冕这个不省心的,听到那丫鬟口中一个劲儿地怨责自己,替明缃委屈,顿时火气更大了,扯着嗓子跟丫鬟对骂。
“哪儿来的贱婢,敢在永昌伯府撒泼颠倒黑白!明明是这贱妇妒忌杀人不说,还想要谋杀亲夫,本公子没有打死她,已经算是便宜她的了!”
痛失爱侣又被冤枉的刘冕,气急之下,一把推开搀扶着他嘘寒问暖的丫鬟婆子,歪歪斜斜地冲到明缃主仆面前,抬起脚就要冲明缃的心窝踹去,口中还骂骂咧咧:“贱妇,你去死吧!本公子现在就要为玉竹报仇!”
那丫鬟猛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刘冕的脚,大声哭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永昌伯府的秀才公子要杀妻啦!快来人救救我们大少夫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哪怕永昌伯世子夫人及时命人捂住了那丫鬟的嘴,消息却还是传了出去。
眼见着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永昌伯世子夫人哪里还敢耽搁,直接让人堵了那丫鬟的嘴,将她和明缃两个捆作一堆,塞到帘后藏好。
永昌伯世子更是一巴掌甩在犹自骂个不停,要冲到帘后打死明缃的刘冕脸上,恨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现在就立刻收拾东西,从永昌伯府给我滚出去!”
离了永昌伯府的庇佑,一个小小的秀才,在达官贵人满地走的京城,又凭什么立身?
于是,刘冕很听话地抿紧了嘴巴,目光哀戚地看向躺在血泊之中、只覆了一件单衣蔽体的玉竹一眼。
都是他没有用,不但没能保护得了玉竹,甚至连死后为他讨回公道都不行!
刘冕恨恨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明年乡试,他一定要蟾宫折桂,后年春闱,也定要榜上有名!到时候,有了进士的名位,他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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