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桐。”
伏案工作的弗兰克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身上穿着的黑色的学校下发的制服熨烫得整整齐齐。
“我听你师娘说，你是为了你们班学生考核成绩的事情来的，是吧？”弗兰克看向了雁桐，眼底多出了几分好奇，要是申报奖励或是某某学生考核成绩没达标，找的决计不该是他，而是专门管这块儿的后勤才对。
雁桐不喜欢买关子，直入主题，“我们班有学生拿了满分。”
“嗯……”弗兰克还没有老到反应总会慢半拍的地步，他的身体很好，这得益于长期坚持下来的锻炼和良好的生活作息。
弗兰克挑了挑眉，“有学生拿了满分？是谁？”
“陈洛。”雁桐向前走进了几步，把成绩表递给了弗兰克，然后转过身坐在了就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他先是打败了伦道夫，再然后赢了我。”
说到赢了自己的时候，雁桐还是厚着脸皮用同样清楚的声音说了出来。
说到底，输给自己的学生确确实实是有些丢人的，更何况还是在自己这个学生仅仅是刚入门一个月的前提下。
“赢了你？”弗兰克的眼神锐利了起来，有些苍老起茧子的左手食指在办公桌上无意识的轻轻敲击了几下，“他是怎么赢了你的？他以前接触过类似的？还是从小就在格斗上有所涉猎小有成就？”
弗兰克很清楚雁桐是什么水平，要说学生赢了伦道夫，那他可以理解为伦道夫轻敌或是那个学生确确实实有天赋，但要赢了雁桐，那可就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意料了。
“都不是。”雁桐头一遭觉得和人对话是种折磨，特别是她还要极其丢人的纠正自己教官说法的时候，“他刚入门一个月。”
办公室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是怎么赢你的？”良久，弗兰克憋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视频我带回来了。”雁桐把兜里的u盘递给了弗兰克，“就在里面，是从监控机房那边调的监控视频。”
视频并不长，仅有短短的半分钟，学校的监控忠实地记录了老师与学生的对练。
“你确定你没有放水？”弗兰克看完了视频，抬起头看向雁桐，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雁桐忽然觉得有些脸疼，想来听到伦道夫被陈洛干趴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她摇摇头，很诚实的回答了弗兰克，“没有。”
弗兰克沉默了下来，又把视频播来来回回播放了好几遍。
“我知道了，满分的奖励是一次学校报销资源的大建机会对吧？”弗兰克问道。
“对。”雁桐点点头。
“批准通过了，成绩表暂时放在我这里，后天我会托人给你的。”弗兰克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u盘里的视频拷贝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
本来他是觉得雁桐放了水的，但在看到了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之后，他也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弗兰克抽出u盘，递还给了雁桐，“好了，最快明天最迟后天，奖励就能批下来，到时候学校会通知陈洛的，你就先回去吧。”
雁桐点点头，有些疑惑于弗兰克怎么前一秒还在怀疑后一秒也就不再问了，不过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没别的，至少她不会再被揪着这个问题问过去问过来。
在简单的道了声再见后，雁桐便离开了弗兰克的办公室。
弗兰克望着笔记本播放器上暂停着的画面，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向校长打去了电话。
“欧皇府的俾斯麦好像找到她的提督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半晌，那边传来了一声苍老厚重的声音，“能帮他们的就尽量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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