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锋带来的消息还是很全面的。
赵岸民的老家很穷,家里也很穷。有个哥哥叫赵岸军,今年35岁,之前犯过案子逮进去几年,前两年才刚放出来。
因为没文化又坐过牢,干不了什么,现在就在老家那块地方游手好闲,老婆当然也讨不上。
赵岸民的老爹叫赵铁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近几年才城里打工,挣了点钱,但因为之前赵岸军犯事赔了一大笔钱,这两年也只是把家里的欠账还清,余钱是没有的。
一家四口现在还住着那栋几十年的黑瓦房,和村子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的新房相比,简直是鸡立鹤群一般。
这么一个家庭,没钱,没出路,两个没结婚的儿子,在农村也是最被人瞧不上的那种。
这么看来,赵岸民反而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
听到这些背景,陈宇全程都很淡定,因为这一家人的生活情况和成长履历,自己从小到大都见过太多了。
然而蓝齐锋接下来说的话,引发了陈宇的好奇。
蓝齐锋道:“我同学还跟我说了两件事,挺奇怪的。就赵岸民的哥哥赵岸军,坐过牢又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十里八乡都有名,连我都听过。可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订亲了,再过两个礼拜就要结婚,你说神不神?”
陈宇听得皱起眉头来。
“新娘家什么情况,是二婚吗,还是有残疾?”
“我还特地打听了。不是二婚,也不是残疾,正常姑娘。至于是不是长得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现在农村的风气,女的只要没什么大毛病,别管多丑都不愁嫁,怎么也不至于嫁给赵岸军这种坐过牢、年纪大,家里没钱自己还好吃懒做的人,我怎么都想不通。”
“或许……他们家发财了?”
陈宇这话,像是回答蓝齐锋的问题,又像是在解答自己的疑惑。
不想蓝齐锋却道:“我觉得不是,这就要说到我说的第二件奇怪事了。赵岸民他爸,今年60多了,还在外面打工。因为常年劳作,工地上环境也不好,好像是得了尘肺病,还挺严重的。
“一般这种病,都得定期洗肺,要不然活不了太长时间。可你要说他们家发财了吧,赵岸军自从诊断是尘肺病到现在,很少去医院。现在每天从早咳到晚,听我同学说,人都瘦成干了。但就这,也不上医院,每天就吃点便宜的止咳药,你说这像有钱的样子吗?”
陈宇没有说话,一声叹息。
其实,蓝齐锋的怀疑根本不成立,在乡下,两个儿子没有结婚,哪怕家里有再多钱,当父母的也不敢随意挥霍,即便是用来看病。
所以,赵铁根不去医院看病,和他们家是不是有钱,并不矛盾。
也就是说,赵岸军即将结婚的消息,已经足以证明赵家最近肯定得到了一笔钱,而这笔钱,除了赵岸民,没有别的来路。
陈宇越发断定,赵岸民的的确确是被人收买了,而龙腾PC被举报,那个举报人百分之百就是他。
想到这一点,陈宇就更加坚定了要找出幕后黑手的决心。
“学长,你再帮我打听一下,赵岸军办婚礼的具体日期!”陈宇问。
“行,我问问,一会儿发给你。”
“还有……”
“什么?”
陈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学长,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娱乐圈工作,很多事情不太正常。我信任你的为人,所以也不瞒你了,你同学在梧州县警局工作,应该能认识很多……怎么说……”
“地痞流氓?”
“对,差不多那意思。我一会儿给你转5万块钱,麻烦拜托你同学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在赵岸军婚礼之前替我盯着赵家,只要赵岸民出现,立马告诉我。你看行吗?”
电话那头,蓝齐锋皱起了眉头。
想了想,他道:“这事儿吧,不难,但是……”
陈宇忙道:“学长你放心,我找赵岸民,只是有事想问他,具体的我也不太方便说,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不会连累你那个同学。”
蓝齐锋这才放心,笑着答应了,还只收了陈宇3万,保证这就足够了。
陈宇再三感谢。
商量完这些,也到了飞机起飞的时间,他登上了前往横店的旅程。
三个小时后,他抵达了郑开拍戏入住的酒店。
当晚,郑开一脸怨念地和他见面了,把他往死里控诉了一番。
陈宇知道是自己重色轻友了,很是对他不住,从头到尾赔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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