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在方才。
那烂耳熊王宝手下,一个唤做催命鬼的泼皮,见这汉子被自家哥哥纠缠住,便想人前显露本事。
瞅个机会五指张开,只一巴掌,正正叉在了那汉子面皮上。
这泼皮原本还兀自得意,待见到一巴掌糊到的是只大虫,吓得转身便逃。
那汉子吃他这般羞辱,如何肯罢休,抢过去只一扯,便把这泼皮掀翻在地。
如此犹不肯罢休,又一脚踩定了泼皮,提起拳头来,二三十拳雨点般打将下去。
只打得那唤做催命鬼的泼皮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眼见着打死了人,其他正撕扯的男女哪敢纠缠,顿时做了鸟兽散。
围观的大名府百姓也被惊的慌了,四下叫喊起来。
再说那泰和楼上下来的军头儿。
这人得了卢统制的差事,欢天喜地的挤进人群,正要呵斥王宝一伙儿,在卢统制面前献殷勤。
哪料到正好撞到那汉子当街打杀了人,直惊的愣在当场,言语不得。
今日上元佳节,附近到处是做公的。闻听到此处叫喊,都朝这边走来。
最先到的是一位容貌魁梧的都头。
这人手拿朴刀,带了十几个土兵赶来,刚好看见那汉子行凶,厉声大喝道:
“好个歹人,竟敢当街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此人原是是东明县步兵都头,姓黄,名猛,绰号黄须豹。
有一身好武艺,三五十人不能近身。
因着今日大名府内放灯,特被借来城中公干。
那卖艺的汉子,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泼皮。此刻见来了公人,倒不逃跑,只叫道:
“这泼皮欺人太甚,被我三拳两脚打死了,不干旁人的事,你等只管拿了我去定罪便是!”
黄须豹松一口气,放开了手里的朴刀。
眼前这杀人的汉子不似凡人,愿意出首最好。
当即叫手下的土兵不得放肆,只是客气的把人绑了,这才看着另外两个卖艺的同伴道:
“你两个与这人是一起的,也不可走脱,都一并绑了!”
那两人闻言,微微色变。
“都头且住,先听我一言!
卢某方才与同僚在楼上吃酒,看的真切。
这件事确是那泼皮王宝无故滋事在先,才引出的许多事来。
可否给卢某一个薄面,给这三位好汉留些体面,卢某情愿随大伙儿一起,到衙门做个见证!”
卢俊义在楼上眼见的出了人命,那还能坐得住,慌忙带了一众人赶下来。
黄须豹见是河北玉麒麟出面说和,知道对方是留守相公跟前的体己人,当即满脸堆着笑,行了一礼道:
“不想员外在此吃酒,小人失礼了。既是员外发话,黄某那敢不听。只这三个当街行凶,需都当堂上出首,不能走脱半个!”
“那是自然!定不让都头难做!”
卢俊义躬身回了一礼后,又对三个卖艺的人道:
“三位好汉,你们随我一起,到留守司衙门走一遭吧。
方才的事大家都看的分明,有卢某在,定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冤屈!”
卖艺的三个心知今日定然走脱不得,又见这位卢员外出面,只得跟着到留守司衙门出首。
且说到了堂上,留守升厅。
黄都头并卢俊义等人一并到了留守厅前,自有人呈上诉状。
那当案推司早受了卢俊义的好处,又念这几人与大名府街面上去了一害,都把款状改得轻了。
韩留守看卢俊义在场,也给他个人情。
最后三推六问下,定了个一时斗殴,误伤人命的罪。
将那行凶的囚徒,名叫酆泰的汉子,当厅脊杖三十,唤个文墨匠人刺了两行金印,也不远配军州,只归入了当地牢城。
其余两个同伴,并无罪过,当厅释放!
除了留守衙门,那两个卖艺的无处可去,被卢俊义一发带回了府上。
“杜兄,卫兄,两位且放宽心。
大名府牢城内的蔡家兄弟并诸多押牢禁子、节级,卢某已吩咐人打点妥当,酆泰兄弟定不会遭罪。
待过些时日,我再抬举他在天雄军内谋份职司,介时你等兄弟又可常常相聚了!”
卢府前厅,卢俊义朝两个卖艺的汉子说道。
这两人在前世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其中一位的本领,更不在卢俊义之下。
当先为首的一个,姓杜名壆。
前世之时,这人官居王庆一系的兵马大都督,是其麾下第一大将。
卢俊义曾和对方阵前交锋。
这杜壆使一杆丈八蛇矛,端的是神出鬼没,两人斗了五十余合依旧难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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