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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溪景铮那几句话提醒了她。她渴望了半辈子的亲情,只让她闻到了些气味,便让她差点丧失了理智。
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高门贵府里,亲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一文不值。她又怎么能指望这样一个大族的当家人,为了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孙女,将整个家族置于险境呢?
屏风内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溪睿从椅子里站起来,绕过屏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榻上,正看着她的季澜戉。
他脸上的药汁已经不见了,想来是醒来之后自己擦掉的,小几上的药碗也已经空了,看来他醒来已经有段时间了。
“你何时醒的?”
“二公子来时便醒了。”
溪睿也不觉得意外,这个人警惕心本来就强,上次在山洞里时她便发现了。方才她和溪景铮说话的声音那么大,他会醒也不奇怪。
“既然醒了,你还不走?”
季澜戉摇摇头,“我的伤还未养好,怎么能走?”
溪睿眉心跳了跳,“难不成偌大一个宰相府,竟没有澜戉公子的容身之处?”
“宰相府哪有国公府好?”季澜戉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她,“再者,有你在,我的伤也能好得快些。”
“季澜戉!”溪睿被他气笑了,“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大夫!”
“嘘!”季澜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提醒道,“你声音再大些,整个国公府的人都该知道你金屋藏娇了。”他顿了下,又道,“这样也好,我便不用费尽心思去求皇上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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