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消费者看着就是一堆任嘛不懂的营养列表数据,孙录天也看得非常入神。
拎了一塑料袋五香花生米,还有一瓶剑南放到茶几上,又去厨房切了一盘子猪头,施园玲端着从厨房出来,见孙录天一句话不说,一直托着一袋子玉然纯牛没完没了地看,于是问孙录天,“天儿啊,想喝牛呀?我给两袋子去。”
“不用。”
孙录天把袋一角用门牙咬开,嘬了一口进嘴里,吧唧吧唧,啧吧着味道,跟没喝过牛不知道牛是啥味道似的。
施园玲以为孙录天在搞怪,翻了孙录天一眼,一笑三层下巴地道,“德。”
“知道这种怎么生产吗?”
把只喝了一点点,还剩下的一袋子立到水杯旁,孙录天问施园玲。
施园玲有些纳闷,结合这两天发生在孙录天上的事,她越来越发觉孙录天不大正常,把两大透明玻璃杯倒满剑南,“喝酒吃补充营养,还能止疼,你老是琢磨这个牛干啥呀!来,走一个。”
哪知孙录天没动杯子和筷子,“到底知道不?要是不知道,我去帝都科学院问问去。”
嘴里说着,抄起棉袄站起来。
“科学院不是咱家开得,这都啥时候了,你去了问谁去?问看门大爷吗?坐坐,喝着酒,姐跟你聊。”
施园玲过来夺了孙录天手里的棉衣服,扔进了卧室里。
这两天,她真的开始减肥了。
施园玲端起酒杯和孙录天碰了,滋啦一口喝下去,“这种灭菌牛是从欧洲那边进口生产线……”
孙录天放下酒杯,丢一颗花生米进嘴里,慢慢嚼,细细听………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来…………姓秦的,老子要和你抢钱啦!
…………
…………
“老公,小玉难为你了?”
叶淑娴抱着琵琶在怀里,歪头调着琴弦上的音儿。
琴放在琴匣时间久了,拿出来弹之前,要重新调,绷紧的钢丝会发生形变。
秦著泽放下茶盏,一手盘着一对官帽核桃,无奈地笑笑,“倒没有难为我,小玉对我当这个家保留了一些意见,不过我可以理解她的心,肚子里有些想法终归比没头没脑要好。”
最后这句,听着像是在夸叶盈玉,实则在降低叶盈玉的格。
叶淑娴拨了一下琴弦,觉得声音有些松,稍紧一点会感觉更舒服,于是继续摆弄。
“小玉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今晚说过啥,明天一早起来你再问她,她可能忘得一干二净了,别跟她计较就是,你按照你的思路做事便好,老婆会大力支持你哒。”调好琴弦,叶淑娴坐端正,冲秦著泽妩媚一笑,“来呀,老公,点哪个小曲?”
把摊开的两条大腿叠起来翘在一起,秦著泽出声不大地爽朗哈哈一笑,没有急着点小曲,“小玉需要多走出去学习,如果这样故步自封,恐怕不能适应未来市场的波谲云诡。”
秦著泽把话说得委婉,没有用惨遭淘汰这类字眼,希望叶淑娴有机会能够劝劝叶盈玉。
“小玉不行,不是还有你嘛。”叶淑娴眼波流转,眨了秦著泽几眼,撅了一下小嘴,“你到底点啥咩?”
关于叶盈玉的教化问题,秦著泽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有些人,靠别人善意提醒,并不能领悟其中的大道理,然后自觉做出改变,只有社会大熔炉让她吃过几次大亏,她才会知耻而后勇,即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
秦著泽抚着下巴想了一下,啪,搓声响指,“当然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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