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沙发上跳起去拿包,真是难为她。
哇滔滔地哭着,施园玲数了三千块钱,塞进孙录天手里,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在把绷带往外掏的时候,因为慌乱手一抖,绷带掉在地上滚出一条白练。
施园玲给孙录天包扎绑好,孙录天合上弹簧.刀收进腰里,把钱塞进棉服内兜,脸上浮起一股讪笑,伸出胳膊搂住施园玲的肩膀,离着施园玲一拃远,对着她的胖脸笑着道,“玲姐,平时少吃点,瞧瞧体都圆成啥了,老大不小的,注意着点外在形象,也好找个好人家。”
“天,钱给你了,今晚不走了,行不?啊。我生是你孙录天的人,死是你的鬼,除了你,姐谁都不嫁。”施园玲撩起二斤半的眼皮,瞅了孙录天的脸伤,“我手里这个厂子,够咱俩花,用不着你去混社会,万一哪天严.打,你想回头可就难了。噢,听姐的话,行不?”
发现孙录天垂头思索,施园玲以为他回心转意,慢慢把体靠在孙录天上温柔以待。
“留下!呵呵,留下做甚?”
“陪陪我,搂着我睡觉。”
孙录天把施园玲扶正,盘着施园玲肩膀审视施园玲。
在施园玲陶醉地闭上双眼等候一个期待已久的瞬间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讥笑,“我特么还不如搂着一头母猪睡呢。”
门,哐当一声,被室内外的大气负压差带得山响。
年根子的寒风吹打着棉门帘,吧嗒,吧嗒。
呜。
“草泥马的孙录天,老娘要减肥。”
女人哭起来,特别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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