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好啊。
只有有人搞事，方莫才能发现一个事情后面会隐藏着什么。
这都是经验。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经验，才不会至于后来再走什么歪路。
如果没有这样的经验，之后就会变得很难过了。
“去，把牛巧给我叫过来。”方莫冷着一张脸，面对着门口的人喊了一句。
“喏！”下人唱喏离开。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牛巧便回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面孔，反而变得极为自信，时刻身上都在爆发着一种属于他自己的气势。
但那种东西，极为的垃圾。
反正方莫看不上。
“大人，您，您唤我来，有何事吗？”他就算是再牛，在方莫面前，也是规矩无比的。
这是他权利的来源。
得罪了他，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其实是所有人的一种制衡，没有了这种制衡之后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关键就在于，在这个时代里面，路途不畅通啊，很多人明面上表现的很老实，就跟牛巧一样，甚至之前还说要好好的帮助百姓们，可是一旦掌握了大权，他们嘴里的獠牙，就会暴露出来了。
“没什么。”方莫望着他，极为平淡的抬了抬手，等到牛巧站起来，他才转过头继续看书，同时用淡淡的声音道：“听说，你最近混的极为不错？”
“不敢，不敢，多亏了大人帮助，否则的话，在下怕是这辈子都是奴仆的命。”牛巧连忙拍马屁。
当然，这也是事实。
没有方莫的话，他就跟一坨狗屎一样。
说实话。
方莫总算是知道了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一种感觉。
虽然牛巧不是他的真正徒弟，可却是将他的厨艺继承了下来，要对这个人下手……
他没有任何的难受。
更加没有丝毫心理波动。
毕竟，他欺压了不该欺压的人。
但是那种恶心感，却让他想吐。
本来还以为自己看对了人，找好了一个对象，可以帮助自己做点事情的，可是谁知道，这家伙转过头就去搞事情了。
这种心理，真的很让人难受。
更加恶心无比。
让他想吐。
“是吗？”方莫转过了头，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盯着牛巧，接着将书本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你以为，我在夸你不成？！”
“欺压百姓，搜罗民女，欺男霸女，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当初，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做了官以后，一定会帮助百姓做点事情的，这，就是你要帮助百姓做的事情吗？哪家的百姓，希望看到你那一张肮脏丑陋的嘴脸？！你跟我说！”
方莫暴怒的站了起来。
哪怕现在他还不会收拾对方，但也要让他收敛收敛。
起码不能继续的坑害百姓。
然后时间一到，他就会让对方尝尝什么叫做惨死。
这，就是他牛巧的宿命。
死也得有用！
谁让他，学了方莫的真正本领呢？
厨艺，才是他的本领啊。
“大人，大人我错了！”牛巧噗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道：“我，我没想这么做的，可，可其他人却说，大家都在这么做，我，我……”
“大家都在做？你可见到了我如此做？你可见到了我大哥如此做，你可见到了我二哥如此做，你可见到程昱如此做？一句大家，就想将你的责任推出去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嘴里的大家，说的是谁？！”
“说！”
方莫的目光，很是平静，里面丝毫的波澜都没有，却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口气说着话。
这个人，是一个死人，他不会跟对方有任何感情的。
“我，那个，大人！”牛巧想了半天，发现还真的没有人这么做，目前来说，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是他不服，于是他将幽州其他郡内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他各郡，都会如此做，别说是一个小小官吏了，哪怕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贼曹士兵，照样也会做出一些事情出来！”
“他们都在这么做，小人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但请大人放心，我之后再也不敢了。”
真心的吗？
不，假的！
享受过了之后，还怎么能收得住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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