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就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要是让他能够再度回自己的河间府,那么他屁事都不会发生。
关键是,他还在这个位置上,而且天下人还没有人能够把他拉下来。
再这么的没有安全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张让和赵忠都是不知道的,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眼珠子一转便道:“国家,这有何难?司空张温,天下名士,比之皇甫嵩不遑多让,且其曾经带领过兵马,比之曾经的卢植还要强之数倍,何不将其调往那里?”
“而且,董卓此人是有一定才能的,您看他对羌人用兵便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如今的凉州究竟是何种情况,何不令其辅佐张温,以其二人之能,难道还顶不上一个皇甫嵩?”
“国家您并不知道,此人进入那里之后,不断散布军卒训练不够的感叹,试问当初他平定天下时,为何没有?”
“仅仅一个凉州,一个韩遂,就能将他阻拦住了吗?”
“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让说到这里,看到刘宏已经动心,又加了一把猛药:“国家并不知道,皇甫嵩虽出身名门,但其却十分贪财,如今有这么大好的敛财时机,您说他会不珍惜吗?不,他已经牢牢的将兵权抓在了手中,想想三辅之地距离京城如此之短,他又以金钱之物收买人心……”
他说到最后,便已经不说了。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
刘宏气的脑门上青筋都蹦了起来,双目当中更是满满的怒火。
推己及人,他都这么喜欢金钱,换了其他人呢?恐怕也是如此模样,而现在皇甫嵩耗费钱粮之多,简直堪称恐怖,若是他以此收买人心,而且……距离雒阳如此之近。
“他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拟旨,令其即刻回归,对了,削其封邑,贬为都乡侯。”
“再令群臣商议,张温出征需要挂何等名头,让他尽快力破敌军,若是不能做到,就不用回来了。”
“喏!”
张让和赵忠,都躬身应喏。
在他们的脸上,有一种得逞的笑容在泛滥。
想那皇甫嵩何等之人,名震天下之辈,可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们三言两语就给搬倒了?
张让想的是:“让你皇甫嵩不给我五千万钱,我可是要为了你讨好陛下,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赵忠想的则是:“此仇已报,大快人心。”
两个人都很兴奋,他们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决定,让之后的凉州彻底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到了最后,哪怕是拥有五州之地的曹操去征讨,都要被杀的丢盔卸甲,甚至还要割袍断须,当然了,这么长远的事情,他们两个是不会想到的。
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张温就只是一个吃干饭的,虽然能够立功,却只能立小功,而不能真正将其剿灭。
这天下,如果说还有人能够将凉州叛军平定的话,那么非皇甫嵩不可了。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尾大不掉之时,当然了,他们又多了一条被人攻击的罪状,但是只要刘宏活着,再多的罪状都是没用的,因为他都会压下去的。
当然了,他们也并没有忘记高帽的屈辱,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推荐张温出兵了,反而会派遣其他人。
张温者,其人受曹腾提拔,虽然不算是宦官一党,但却也差不了太多,哪怕对他们不太友善,可这名头标记上去了,终归是不那么好洗掉的。
曹操都要洗一辈子,还有了那么大的功劳,何况是他?
所以两人才这么的兴奋。
翌日。
朝堂之上。
张温从司空上下来,而后则是被任命为车骑将军,持假节,与副将袁滂一同浩浩荡荡的朝着三辅之地信心满满的走了。
而同时,皇甫嵩则是被急诏而归,若是不从,形同谋逆。
朝堂之上当然也有反对的声音,不过浪潮却是很小很小,毕竟张温也好,袁滂也罢,都算是他们一党的人,尤其是袁滂,这可是陈郡袁氏,相比汝南袁氏来说,影响力一点都不弱,甚至还犹有超出。
至于影响,那么汝南袁家在当代可能有那么一点浪花,但人家陈郡袁氏,可是一直十三代在朝中为官,到了唐代,都尚且有人为高官。
二人相比较,谁更大?
可能汝南更强一些,但是他们被灭了啊,曹操在征讨完了以后,最多也就给他们留了个种,还是那种被称之为废物的,而陈郡袁氏可是一直都在繁衍生息的,其中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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