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怡如如一道风一般紧追而去,陈修想道:“你追上他,也不是他对手!”
才要开口喊住吴I仪成,只是他如何张嘴,喉咙是发不出定点的声音。
原来他重伤的情况下强行以天魔雷音催化雷横腹中元阳丹的药效,导致他伤上加伤,此时不止五脏六腑移位,经脉也是大损,连发声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他越是发不出声音,心中越是着急,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已然是昏厥了过去。
……………… 陈修这一番昏迷,实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时微有知觉,身子也如在云端飘飘荡荡,过不多时,又晕了过去。
如此时晕时醒,有时似乎有人在他口中灌水,有时又似有人用火在他周身烧炙,手足固然无法动弹,连眼皮也睁不开来。
这一日神智略清,只觉双手手腕的脉门给人抓住了,各有一股炙热之气分从两手脉门中注入,登时和体内所蓄真气激荡冲突。
他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只想张口呼喊,却叫不出半点声音,真如身受千般折磨、万种煎熬的酷刑。
如此昏昏沉沉的又不知过了多少久,只觉每一次真气入体,均比前一次苦楚略减,心下也明白了些,知道有一位修为极高之人在给自己治伤。
这一日输了真气后,陈修神智比前大为清醒,缓缓睁开眼来,见到一张满是胡渣的脸,露着温和的笑容,只是脸色极其疲惫。
不正是雷横。
“你可终于醒来了。”
雷横语气之中充满欣喜:“你昏迷了三天三夜,要是还不醒来,我可是没办法了。
我的真气最多也只能支持一天。”
陈修抬头东张西望,耳边传来“嘎吱”转轴摩擦声,显然自己是在马车之上,问道:“这……这是哪里?”
“回去白云城的路上。”
“哦。”
陈修缓缓应了一句,忽然响起水清风,又是一下子撑了起来,急急问道:“水清风呢?
杀了那个家伙没有!”
雷横摇头说道:“我也是不知道。
三天前你昏迷的时候吴怡如跑去追水清风了。
你忽然昏倒,我担心你被野兽叼走留了下来照顾你。
我在山上等了两天也不见吴怡如回来。
我估计他也不会回来了!”
陈修一下子明白了雷横话语之中的两个意思,若是吴怡如被水清风杀了,自然是回不来;反过来,吴怡如把水清风杀了,以他朝廷通缉犯的身份,吴怡如那个家伙也不会笨得回来自投罗网。
毕竟雷横可是要捉拿他的四大神捕之一。
“这是你的飞剑,还有你的衣物,看下有没有少。”
陈修顺雷横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之前血战换下破烂不堪的衣服,包括空间袋以及飞剑都放在马车的一角,心中想道:“幸亏留下来照顾我的是雷横,他倒是个信人,明知道飞剑的厉害,以及我空间袋里面有如此多的元阳丹、聚气丹,他也不贪图; 若是换做是吴怡如,只怕我现在已经被那个家伙扒光身子,扔在了荒郊野外!”
雷横不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给自己渡真气,救了自己性命,还是如此一个君子行径。
如此一来,让陈修对雷横的好感度大增。
两人又说了一些一起大战姚海林和水清风的事情,忽然想起为了救自己被水清风冰封打成碎片的林天福,陈修不禁是黯然伤神,问道:“雷神捕,不知道林镖头的尸首可有好好安葬?”
林天福被冰封后,又被水清风一掌打成了碎片,四分五裂,陈修也是没想过林天福还能有个完整尸体下葬,只是希望雷横有帮他在清风山立一个衣冠冢也就满足。
“你跟我来。”
陈修跟着雷横一起下了马车,才是发现原来通行的是一对长长的车队,驾车之人全部是头戴四方帽捕快打扮之人。
“神捕大人!”
雷横一下马车,车队也停了下来,众捕快是齐声呼喊,声音响砌云霄。
陈修见到这架势不禁想道:“同样是捕头,挂了神捕的名号就是不一样。
刑捕头也是捕头,手下就是两个徒弟燕小六、燕小七,哪里比得上雷横这威风!”
“嗯。”
雷横随口应了一声,带着陈修来到后面一辆马车,还没靠近已经一股寒气从车厢里面传出。
“我让人在山上把林镖头能找到的躯快都……找了回来,只是一路炎热,只能用冰带回来。”
陈修轻轻掀开车厢都门帘,看着你们碎成几十块的林天福,悲从中起,眼泪是忍不住如同流水一般滑下来,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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