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毛巾去!”
秦芳也披着衣服出了屋儿,看到儿子醉成这样,又心疼又着急。
“没事儿,我没喝多少,就......嗝......”
“爸,先别说了,先进屋儿,有啥话坐下慢慢说。”
张一鸣已经十七了,个子好像比半年前又长了不少,加上他重生后一直勤于锻炼,身体素质也好的多,所以,基本上没用范玲玲用劲儿,他自己就把父亲半扛半拖的拽进了屋儿里。
“小鸣,爸高兴啊,爸还以为这辈子就得窝在家里鼓捣那些破收音机破手电筒呢,现在,你爸......嗝......你爸当厂长了,食品厂的厂长,哈哈......他高文军不是瞧不起我,给我穿小鞋嘛,你爸我现在是厂长了......呜呜......我当厂长了,高文军那龟孙子还敢给我穿小鞋.......”
范玲玲看到丈夫一会哭一会笑,醉话连篇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丈夫这些年过的很压抑她知道,算了,发泄出来也好,但就在这个时候,范玲玲忽然发现丈夫的脸下面好像有东西,就准备低头仔细看一眼。
“妈,你把痰盂拿过来呗,我感觉我爸又要吐。”
看到丈夫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真要吐,范玲玲赶紧回屋儿去拿痰盂了。
张一鸣立刻伸手,把父亲脸下面的那个东西擦了下去。
好悬,他的心刚才跳的飞快。
范玲玲拿了痰盂回来,张河山还在说醉话,一会儿是自己当厂长了终于能挺着腰板儿做人了,一会儿又是他今天还是没看到大老板很失望的云云,范玲玲放下痰盂,把丈夫的脑袋扭过来,却发现之前的那个印记没有了。
难道是她刚才看走眼了?
这时候秦芳也用热水洗好了毛巾,一家三口手忙脚乱的帮张河山擦了脸换了衣服又把人扛到了床上,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等到大家都各自休息了,张一鸣才有时间想,父亲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谁留下的。
尽管那个痕迹已经不是很清晰,被衣领摩擦的有些轮廓模糊,但张一鸣是过来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可是怎么可能,他绝对不相信父亲能做出那种事。
但脖子上的印记又该怎么解释。
因为这件事,张一鸣一夜都睡的极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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